周医生这又是什么虎狼之词？他怎么能这么轻松地说出如此撩人的话？

陶文文继续低头啃面包，装作没听见刚才那句话。

周昊然无声喝完最后一口牛奶，突然问她昨天在唐人牙抱他的时候没说完的话。

陶文文一惊：“什么话？”

“你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最好的人，比所有人都好。”

啊！忘了这一茬了，当时后面的话被唐嘉许给打断了。

她原本的话是她会一直陪在周医生身边，如果周医生不嫌弃的话。

可是现在这个氛围，她又说不出口。

“我……就是觉得周医生很温暖，值得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你是指你？”

陶文文：啊？！！！

陶文文脸“唰”地一下红透，还火辣辣的，羞愧的话语飘散不了，反复在她耳边重复鞭尸。

“周医生我喜欢你，我想能一直陪在你身边。”陶文文终于鼓起勇气把内心想法全说出来。

羞耻，太羞耻了！当面表白什么的好可怕。

她不敢睁眼去看周医生，悸动的心颤抖的手！应该找个合适的氛围再说的……不知道吓到周医生没有，他应该有预感吧？就像她觉得周医生喜欢自己一样，周医生应该也知道她喜欢他吧。

毕竟，她表现得过于明显。

怎么过了这么久周医生还不说话？要死了！好想时间能倒流啊。

陶文文睁开右眼，只见周昊然双手撑在桌上托住下巴，正聚精会神地观察她，嘴角是带笑意的，但她却在周医生眼里看见了忧伤。

陶文文全睁开眼，看见周医生眼底的忧伤，她也莫名不开心起来。也许真的吓到周医生了吧，也许……之前都是她的错觉。

“周医生。”陶文文垂下头，“你千万不要有负担，我只是喜欢你就好了，没有奢求其他的。”

“你是真的喜欢我？”

陶文文点头“嗯”了声，不敢去看周医生的眼睛。

“可是我的过去很糟糕，也许糟糕到你难以接受。这样的我，也喜欢吗？”

“喜欢。”陶文文脱口而出，不假思索，“周医生过去遭受了什么我大概能猜到，可那并不是周医生的错，周医生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还要把过错榄到自己身上？”

窗外阳光充足，渐渐往屋里爬，蔓延过来，整个公寓都亮了不少。

周昊然细长的睫毛上下微动，神情飘忽不定。

“我喜欢的是现在的周医生，而正是因为喜欢现在的周医生，过去的周医生才更加令我心疼。好几次我都在想，如果我能早点遇见周医生，或者能和过去的周医生说话……”陶文文哽咽道。

几滴眼泪落到盘子上，“啪嗒”一声响。

“我一定会对那时候的你说……以后的周昊然，是个又温暖，又让人舒服的人。你会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有喜欢和爱你的人，有套属于自己的小屋，一切都很美好。”

周昊然抽了张餐桌上的抽纸，轻言细语道：“过来。”

陶文文抬眸一愣，又一次泪珠掉落。

周昊然朝她招手，她擦掉眼泪，什么都顾不得，小脑袋一片空白，就走到周昊然面前站着，停下。

周昊然伸手去拉她的胳膊，稍稍用力陶文文便被拉着侧坐到周昊然的腿上。

陶文文不敢乱动，一脸视死如归，什么也想不了，什么都想不到。

一只温暖的手摸上她的脸，她能感觉到周医生在用纸巾帮她擦泪痕。

那么温柔，那么地近。

“那么，往后请多关照。”周昊然继续轻轻地擦。

陶文文：！！！

“周医生的意思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