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直接推吗？还是给她一巴掌告诉她他是有主的良家妇男？

不管选哪一个，她都会难受吧？

真的是……

太难搞了。

他第无数次地如此想到，而后，悠悠、悠悠地叹了口气。

“忍者大人？”她歪头看他，“为什么叹气？”

“没事。”他却没有看她，因为真的不想看她现在的模样，所以只能直视着前方那氤氲的温泉，偷偷脑补着她真实的模样，假装，她正以那样的姿态靠在他身边，贴在他身上，与他互相传递着温度。

“喂。”

“什么？”

“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吧？”他垂下眼眸，轻声问道。

“……还、还好啦。”她也低下头，心想自找的苦叫什么苦呢？而且比起她，他才是真的苦。她至少不开心的时候还可以肆意发泄，他呢？只能自己忍着憋着熬着……

“说说看吧，我想听。”

“……”

她抿了抿唇，到底无法拒绝他的要求，于是想了想，轻声说道——

“其实真的还好，最多也不过是风餐露宿。不过我身体很好，几乎没生过什么病。受伤什么的……嘛，肯定是难免的，毕竟经常会碰到有些粗暴的人呢～”然后都被她宰了嗯。

“发现自己……毁容的时候，难过吗？”卡卡西说这话时，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他太想知道她的想法了，然而却又害怕这个问题本身就刺伤了她，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收回这个问题时，他听到了她的笑声。

很释然的笑声。

“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毁容了肯定会难过啊。不过也就难过了很短的时间，因为啊……我知道，如果是真心喜欢我的人，肯定不会在意我的脸。至于其他人，他们在不在意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也不会给他们看我的脸，我的脸只给我在意的人看～”她用脸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臂，“比如忍者大人哦～”

撒谎。

卡卡西近乎冷静地想：你根本不来见我，更别提让我看你的脸了。

上次能看到能亲到能舔到她的脸，还是因为他用了点阴谋诡计。

如此想着的他，脸上不自觉就露出了些许悲伤的神色。

她看着，看着，就觉得心口生疼，不知不觉地就凑了上去。

恰在此时，他转过了头。

他们鼻尖相抵，呼吸近在咫尺。

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如此近距离地与卡卡西对视……不，也许从未有过。

他的另一只眼被护额遮住了，只露出了一只黑色眼眸，然而，然而，她却觉得自己几乎被溺死在这只过于美丽深邃的眼睛里。

花……不，宇智波带子在其中看到了自己伪装后的身影，看到了温柔，看到了痛苦，以及……

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渴求。

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扯下了他的面罩，颤抖着嘴唇吻上了他下巴上的那颗小痣。紧接着，她几乎是浑身都在颤抖，呼吸也渐渐急促了起来。

她微微后撤，红唇离开了那颗痣，进一步上移。

然后……

他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唇。

她越发往前凑了凑，他却动作坚定地阻止了她。

她微侧过头，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又用温暖湿润的舌尖轻轻地舔过方才咬到的位置。

“忍者大人……”她目光隐约有些迷离，吐气如兰，喃喃低语，“行行好，给我一个吻吧……”

一个就够了。

有了它，她死也无憾了。

他的手指颤抖了一瞬，几乎想要不管不顾地吻住眼前的人，与她一起沉溺在这让人目眩神迷、理智尽失的情潮中。

但很快，他再次目光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我这辈子只会吻一个人，那就是我最心爱的女人。”

“……”

“不是她，就不行。”

所以……

他紧盯着她，目光中既有审视，又有责问，也有期待，更有渴望。

——你会让我如愿吗？

——带子。

——如果你真的想吻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