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埃尔费尽心思算计。不过看完这几天的监控录像，除了看出来他埃尔父母双全，兄弟也不少，一无所获。

“要是小孩儿父母都在，或者哪怕我有用点，他就不会过得这么苦了。”顾清疏想着，手上不由得切到了家里的监控录像，然后就看到了小孩儿大早上叼着劣质营养液，一边烧着水，一边手洗衣服的场景——公寓里洗衣机前几天彻底坏了，裴东想着快搬走了，也没买新的。

小孩儿匆匆忙忙晾起衣服，就一手提着几瓶营养液，一手端着水消失在监控里。

顾清疏突然觉得不对劲，他从没见过小孩儿吃午饭，哪怕最便宜的营养液也没有。每天中午，小孩儿都是匆匆赶过来，带他活动身体，伺候他吃饭喝水，匆匆赶去上课。他出门只带了七瓶营养液，而喂给顾清疏的——早上两瓶，中午两瓶，晚上三瓶。

顾清疏的心突然就揪紧了。他慌忙去翻以前的监控，每天早上，小孩儿手上提着的营养液，都只有七瓶。

顾清疏心里闷得透不过气来。他知道小孩儿很穷，但他一直不知道会穷成这样。他从没想过自己生理期一天七瓶的营养液，是小孩儿闷着头，咬着牙，从午饭里一天天给他省下来的。

自己以为的安静平和、现世安稳，不过是小孩儿在为他扛住黑暗忍饥挨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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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东搬完东西，晚上过去的时候，就看到顾清疏清醒着，失魂落魄的样子，很不对劲。

裴东把顾清疏身上的绳子解开，给他揉了揉手脚。看他还是呆呆愣愣的，默默倒了杯水递过去。

顾清疏接过水，好似微微晃过神来，直愣愣地看着裴东问道：“你午饭吃了吗？”

裴东懵了一下，他从没见过如此…时间不对的寒暄。

看小孩儿卡住了，顾清疏更确定了，心沉了下去：“你没吃吧，这几天我都没看见你吃饭。”

裴东笑道：“在学校里找了个兼职，那边下午包饭，东西特别好吃。我还想带给你尝尝，可惜那边不让。”因为教官叮嘱，他也没敢细说肉干的事情。

兼职的伙食…哪有什么好吃的？顾清疏只觉得是小孩儿要强，强自支撑。顾清疏张张嘴想劝，又感到自己毫无立场，虚伪至极。

他这才发现小孩儿今天灰头土脸，衣服皱巴巴的，走起路来姿势僵硬，手脚都在颤抖。连营养液的瓶盖，都拧了好几次才拧开。

顾清疏不敢想象小孩儿打工吃了多少苦，有没有被人欺负了。他想像小孩儿蹲在地上大口吃着廉价的伙食，或者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伙食。

他想到自己以前还觉得小孩儿自私自利，贪得无厌。

顾清疏又痛又愧，心酸极了。

裴东…裴东看着顾清疏又呆呆地沉默下去，默默的上网搜了搜，Oga生理期突然心情低落失魂落魄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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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裴东收到了两张审判所的传票，以及两个起诉书的副本，通知他一个月后开庭。

这个世界的“诺亚”只负责监控人类和保证司法程序的公正。教会的人员负责审判和执行。

就好比一个巨大的章鱼，“诺亚”是个无所不知的大脑，教会是它探向物质世界操控人类的触须。

两份起诉书，一份自然是顾清疏之前的离婚起诉，另一份出乎意料地来自伊利亚——那个原主的出轨对象。

伊利亚起诉裴东诱骗Oga—即伊利亚—去公寓，然后试图强J未遂。证据有他们的聊天记录，以及伊利亚裹着被子血迹斑斑的图。那图和顾清疏起诉书里面的，一模一样。

“明明是你情我愿，这就倒打一耙变成强J未遂？”裴东翻看记忆小电影，发现这俩早就暗通款曲多次出轨，默默吐槽，“剧情这么老套？感觉去年刚看过。”

裴东相当疑惑。

他大概能猜到伊利亚或者他家人的动机。

这个世界Oga地位看似很高，铺天盖地的宣传比如：让自己的O辛苦上班的A不算个好A，不能哄O开心的A不算个好A，不能满足O需要的A不算个好A…

但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