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小假期过后，陈程开启了苦逼的备考阶段。

“啊啊啊啊啊，明天就考马原了，考完就考消费心理学，我什么都没有背啊，为什么要连着考，不让人活命啊这是……”

听着这鬼哭狼嚎的声音，王鹏宇嫌弃的掏了掏耳朵，他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废了，“谁叫你前几天不好好复习只顾着玩。”

“我哪里有。”她把书一摔，开始无谓的反驳，“我有去复习的好不好，去那家奶茶店。”

“对，也不知道是喝奶茶吃东西还是复习。”他毫不客气的反驳回去。

“有复习好不好，你看我今天的考试不是还行嘛。”

“谁知道你行不行，我只知道你明天的不行。”

“唔。”无力反驳的陈程认命的捡起刚刚被她砸在茶几上壮胆子的马原书，她翻了一下，绝对背不完的，她还是押题好了。

“你又在干嘛？”看着她将书翻得刷刷的，王鹏宇放下手机问。

“押题。”

考完马原后，陈程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押中了一道大题，剩下的都凭借印象编完了，再加上平时分和老师的面答题，及格是没有问题的了。

所有考试结束后，她觉得自己的黑眼圈都重了不少，看来真的老了，熬两晚都是极限了，一回到家她就埋进被子里好好的睡了一觉。

“喂，我不是说了没事不要找我吗？你们现在是几个意思？”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王鹏宇在偷偷讲电话，虽然只听见了只言片语，但是不难猜到是谁找他，之前刚过来的时候还记得有人找他出去吃饭呢，每次都西装革履的出门，要不是知道没人看得上他，她都以为这人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王鹏宇并不知道陈程被他吵醒了，尽管知道不能吵醒陈程，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那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你应该知道，你不可能完全脱离我们的，而且你别忘了你吃的药还是我们念在旧情上帮你买的。”对方轻蔑一笑，“还有，你应该很喜欢你的小女朋友吧？叫什么，哦，陈程，你说要是她看到你或者你看着她……啧啧，会怎么样呢？”

“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我只想你回来给我做一段时间的打手，记住哦，打手，哈哈哈。”

王鹏宇的手用力的握紧，可是他不能拿陈程来赌，所以他只能同意了，“我知道了。”

“识相就好，早点回来哦，我可是很想你的呢。”

“……”

挂断电话后，他叹息了一口气，推开阳台门走进房间，一开门就对上了陈程的视线，明明没开灯，他还是很清楚的看见了她眼中的失望和难过，心中一紧，他连忙走上前去抱住她，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因为解释的再多都是枉然。

陈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去吧，就是保护好自己。”

多的事，她不问，她知道他的压力和无奈，也知道现在的他不过一介普通人，无法跟那边衡量，当初她也很担心，那边的人会不会追过来。在那样的实力面前，他们不过就是两只蚂蚁，两只能被一根手指头就摁死的蚂蚁……

“嗯……”

“这次，我是笑着送你走的呢。”她轻轻地说。

无数次的告别，她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甚至拉着他不让他走，到后来的能勉强笑着送他走，到现在微笑着送他走，彷佛习惯，彷佛无奈，彷佛释然……

“是啊，如果我走后你不哭的话更好，笑着哭不是更苦吗？”他抵着她的额头，双手摸着她的脸颊，确定她没有哭后松了一口气。

“我要是不哭的话你就要哭咯。”

“也是。”他顿了顿，“这次也是一样的，如果我出事了，你要带着我的那份活下去。”

“好……”

“嗯。”

王鹏宇知道这不过是场面话，她想自己不要有太多挂念，如果他真的出事了，这家伙一定会哭得很难过的吧，可是他不得不走。

“什么时候走？”

“我看下票之类的。”

“好，我把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