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裁缝铺，杨歌依然是一副深思的表情。摩挲了一番下巴上青色的胡须，他决定还是按照原计划，去找石老捕头。

七年前南宫云死的时候，他是指挥者，是所有捕快的主心骨，也是他原本的猜测当中嫌疑最大的那位。

听石老捕头武功出众，瞒过其他饶目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走过街道，七塘镇的人逐渐多起来。石老捕头的家在镇子的东南面，是一个不算太大的宅子，杨歌和李灵麒到的时候，只听呼呼的风声自其中响起，宅子的大门没有关上，一人一猫凑近，就看一位老汉上身，不断挥舞沉重的石锁。

这老汉看上去约莫有六十多岁，眼神凌厉，一身肌肉虬结，明明已经是深秋，可他浑身冒汗，更有淡淡的热气蒸腾而起。

杨歌一眼就瞧出此人武功扎实，绝非寻常。似乎是感受到了门口的目光，老汉放下石锁，转头看来。

“什么人？”他的嗓音略显低沉，听上去就好像是一块根深蒂固的巨石。

瞧着一人一猫，老汉皱起眉头：“六扇门的人？”

“可是石老捕头？”杨歌拱手道。

老汉没有回答，只是拿起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换上麻布的衣裳：“进来吧。”

杨歌走入宅子，院子中放着兵器架，一旁还有两具木桩，上面拳印密布，显然已经用了很久了。

“在下杨歌，因为一起案子所以特地来找石老捕头。”

老汉坐在椅子上，缓慢吐气。淡淡的白雾自他鼻腔之中吐出，等到白雾消散，他才重新将眼睛睁开。

杨歌能感受到这股白雾热气滚滚，显然是老汉内功不俗，正想着，老汉的下一句话更让他吃惊。

“你是为了南宫云的案子吧？”

杨歌一惊：“石老捕头如何知晓？”

老汉呵了一声：“老夫在七塘镇这个地方当了一辈子捕快，案子不多，能够惊动六扇门的，想来想去，只有南宫云的案子了。”

“不愧是积年的老捕头，在下还没开口，您就知道了。”

石老捕头摆摆手：“吧，有什么事情要询问老夫？”

“既然石老捕头直爽，在下就不绕弯子了。”杨歌道：“七年前南宫云死在胡府，石老捕头可从她身上找到东西？”

“你是血衣神功吧。”石老捕头摇头：“我们在现场确实做了粗略的搜索，不过什么都没有发现。”

杨歌认真的盯着石老捕头。石老捕头面色黝黑，左右两个太阳穴微微鼓起，此刻回望杨歌，面容坚毅，眼神之中更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

心中一转，杨歌又道：“不瞒老捕头，这次在下前来调查南宫云实则是因为镇上出了案子。”

“案子？”石老捕头一愣：“我退休许久，这件事情倒没有听过。”

“凶手抽干死者血液，在下怀疑为的就是修炼血衣神功。”

“七年前南宫云身死，血衣派便销声匿迹，无论当初是谁杀了南宫云，血衣派的弟子或许都命丧其手。”是老捕头认真道：“如果镇上真的有人修炼血衣神功，确实很有可能是从南宫云身上得到了秘籍。”

“在下怀疑，凶手很可能常年居住在七塘镇，而且对七塘镇极为熟悉。”

“捕头要跟整个镇子打交道，老夫从便在这里生活，当年又是调查南宫云的捕头，怪不得你怀疑我。”

“所以在下想问，老捕头今卯时到辰时在哪里？”

石老捕头一愣：“这段时间我应该在郊外练拳。”

“昨夜是中秋，石老捕头起那么早？”

“老夫一向如此，风雨无阻。”

“可有人证？”

石老捕头摇头：“这么早，谁起得来。”

“五前的丑时呢？”

“这么晚了，肯定在睡觉啊！”

看了一眼杨歌，石老捕头继续道：“没人可以证明。”

杨歌目光冷峻：“石老捕头应该知道，这种情况对你很不利。”

石老捕头忍不住一笑：“确实是这样，但我的句句属实。”

“如果单凭嫌疑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