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优景大着胆子抗议，声音听起来却还是弱弱的。

“你总是在对我胡袄。”

原早见忽然停步，转过身来面向她，神色平静。

连优景一惊，也跟着站定，有些怯生生的对上他的视线：“我没……”

原早见打断她的辩解：“你和时顾也是这样相处的吗？”

连优景一愣：“和他有什么关系？”

原早见沉沉看了她几秒，答非所问道：“和我相处会让你觉得不自在，和我话会让你紧张，如果没有一凡和秋樱在，你根本就不想见到我。”

他的眸子略暗了暗，唇边勾起浅淡的一抹弧度。

光线透过枝叶的间隙洒落，光点在他身上斑驳晃动，恰好有一片绿叶擦过他的唇边，于空中安静旋转了几圈，最后落在他掌心。

原早见将那片绿叶攥在掌中，他垂下眼睫：“你喜欢时顾……对不对？”

连优景瞳孔一缩。

原来……他是这样想。

垂在身侧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攥紧成拳，连优景捏着裤腿，嗓子有些干涩：“我没有喜欢他。”

“我没有喜欢他，也没有不想见到你，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样和你相处。”她唇边泛起一个略带苦涩的笑，“我也没有喜欢凡哥……你……”

你误会了。

连优景没下去。

四年前，她答应秋樱不出来的。

连优景的声音低了下去，原早见却忽然朝她走近了一步：“连优景。”

连优景抬头看他。

“做你自己就好，做你想做的事、你想的话，那样就好。”原早见的声音很低。“四年前，对不起。”

连优景微愣，原早见却轻叹了一声：“我该早一点向你道歉的，那时候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问题，原本……”

原本什么？他没下去。

连优景也没有追问。

他们之间所隔着的，并不仅仅是那一年发生的那件事。

还有很多没出口也不能出口的东西。

连优景让自己露出尽量轻松的一个笑：“没关系的，以前的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我都快要记不清了。重要的是现在和以后啊。”

原早见微怔，他的眸子又暗了几分。

片刻后，他抿着唇，点零头。

“再走走吧，”原早见转身往前，“放空一下大脑，之后再练习也许会好很多。”

“嗯！”

连优景快步追上，这一次，却站在了他的身侧。

原早见淡淡瞥她一眼，仍旧放慢了步调，配合她的步速往前。

“那个……我以后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嗯。”

你喜欢谁……都不要紧。

我就在这里，一直都在。

到底，是谁的心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