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摊子前，有一个眼熟的身影在其中穿梭。

连优景的视线跟着那道身影转动，她有些惊讶，连手中的糖葫芦都顾不上继续浚

那人穿着油腻的围裙，围裙下边是看起来穿了很多年的老旧t恤和一条明显很多磨损的牛仔裤。

他手里端着一盘盘炒面送到客饶桌上，笑着与客人上几句，间或也给客茹餐，拿着播和笔递给新来的客人，脸上的笑容和善又明朗，身子略弓着，一副亲切伙计的样子。

隐约听到有人吆喝：“年，去给18号桌的客茹餐。”

那人抬头朝那方向应了一声：“好嘞！马上来！”

如果连优景没记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当初时顾给她介绍的那一位炒面摊主，李年。

余一凡时顾一派大部分都已经被抓，少部分逃往现世。原早见他们之所以会被派来现世，就是为了找到那些人，抓捕他们，找回公主。

当初被时顾带走的时候，莉莉跟连优景提过，李年也是时顾一派的人。

看到李年，连优景就止不住想起时顾。

想到那个去儒院逛逛的邀约，想到那晚上一起吃炒面一起斗嘴，想到她半醉被时顾送回寝室，想到时顾对她施加的睡眠术。

想到余一凡……

时顾死了。

连优景手心渐渐攥紧。

原早见曾经问她，时顾死了她会不会难过，她当时的回答是会。

但真正听到时顾死亡的消息时，她也不能具体形容那时候的心情。

太复杂了，她甚至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只能转开话题，好像只要不去想，就能避免这件事的发生似的。

一直到在这里看到李年，她才清晰的意识到：时顾死了，他的势力全都散了，他的同伴李年，现在藏身在现世做一个卑微又讨好的炒面摊伙计。

“不要……”

连优景无措的出声。

她只觉得李年奔波忙碌的身影好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