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老会对着姜天佑说这个话，便是因为他觉得，只有姜天佑是理智的，然而，这次他又失算了。

只见姜天佑不动声色的思腹，而后一本正经道：“任何理论都不能强加在无双身上”

“·····”这都接受！

怎么不说她能翻天？

“无双，时间，或是说，倒退的时间，是不是除你之外无人能感觉？”想到什么的金如意脸色不是太好，在见姬无双点头，那脸就直接臭了“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打击我的？”

不用想了，肯定是，肯定是他表现过对她内丹的羡慕嫉妒，她才这么戳他心窝的。

抬手，金如意掐了姬无双手臂一把，而方翠山忽然想到一件事，顿时道：“无双姑娘，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而对你来说不过记忆的事，就更没追根究底的必要”

灵机一动，姬无双便知道了他的意思。

他是想说，上次他输没输的问题最好别说出来，这次他赢了就好。

听着方翠山打的这哑谜，楚长老心思翻搅：“你若能回到过去，那只要回到虚空扭曲之前，我们便能平安去往九州”

“不行”姬无双想也没想的反驳。

“若这段时间不过是你的一段记忆，为什么不行？”他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阴谋，他们三人对她信任到盲目，他可不同。

与楚长老对视良久，姬无双问：“远古神魔都那么强大，你可知，他们为何会灭亡？”

“灭亡的只有远古魔神”远古神魔众多，经历漫长的时间后也逐渐分化为魔族与神族。

虽然，如今的远古神族已经不多了，但相比灭亡的远古魔族，他们却是依然存在的。

对于楚长老的仇视，姬无双很是无语。

就因为她是九凤的后人，她就该属于魔族，而就因她属于魔族，她便该承受所有魔族做下的罪孽？

“我不是要跟你计较，而是想告诉你，不管多强大的力量，都来自天地，天地不容，那你就是有在大的力量也无济于事”

“没有任何生命是不容于天地的”楚长老依然道。

抬手，姬无双表示自己不想做杠精：“这个问题各人各意，咱就不理论了”

“那你说它干嘛？”瞠目瞪着姬无双，楚长老不停自问，她到底想做什么。

瞧一眼防备的楚长老，在看一眼极度无语的姬无双，方翠山直接挪到姬无双身边，而看着他动作，金如意也直接转身。

四对一，这三跟自己相处了五百多年的，就这么跟他划清了界限。

一时间，楚长老觉得自己这五百年对他们的好意都喂了狗。

“楚长老，你知道的就是太多了，可在许多时候，知道得太多也并不是好事”对于楚长老的死脑筋，他是很佩服的。

拍了拍衣兜，方翠山看在那颗保住了的丹药上，好心提醒：“任何生命出现便有它的使命，自然不存在不容于天地的生命，好与坏，不过是人心定义而已，人心，它操控”

一切皆是天意。

不得不说，金如意也好，方翠山也好，只要她说个开头，他们就能想到结尾。

这般的默契，真的不是别人能懂的。

“对于时间操控者来说，时间并不存在意义，但对于别人来说，时间是唯一也是无法抗拒的”

“不说其他神魔，就说十二祖巫里的烛九阴，就凭它掌握的时间之力，天地间绝对不可能呈现你所看到的格局”

脸色骤变，第一次，楚长老对所有正义之士坚持的道理产生了疑问。

以十二祖巫的神通来说，他们的消失太奇怪了。

可如果说，一切皆是天命，那魔族昌盛也是天道之意？

他们的反抗不过是自取灭亡？

“烛九阴有没有重复过时间我不知道，但九凤重复过无数次，然而，每一次，必然发生的事依旧会发生，必然死去的人会死去”

她，不能重复过去，只能面向未来。

愣冲着，脑子里乱哄哄的，可一个念头闪过，他又精神起来。

“你在偷换概念”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