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柳跟兰章说好之后便没有再准备在这里多待，而是直接就准备出发了。

在等待兰章收拾东西的间隙里，容柳站在树下跟殷秋闲聊。他问殷秋在自己出来之前，他跟兰章聊了些什么，结果没想到得到的回答还挺让他意外。

殷秋居然说是在跟兰章请教一些问题，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不是很清楚。

这回答确实让容柳挺惊异的，毕竟在他的认知中，殷秋已经是他所知道的懂得最多的老妖怪了，堪称行走的百科全书。

是什么问题他竟然还会向兰章请教？

而兰章竟也能为他提供解答指导？

容柳是真的好奇了，于是他便直接问了出来。

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并不觉得这个问题会让殷秋为难，毕竟这涉及到的是连殷秋都不太明白的领域，他也想了解一下。

出乎预料的，他并没有想到对于这个问题，殷秋竟会选择回避。只说确定了再告诉他。

殷秋从来都是不屑于说谎的，这点容柳还算是了解他。他有事都是直接说，实在不得以他也只会暂时沉默。绝对不会刻意说谎。

他跟兰章请教了什么问题，竟还不能告诉他的？

容柳一时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只隐隐地觉得有点不太舒服。

他看着殷秋沉默的眉眼，瞬间便没有了聊天的兴致。于是，他转身朝着马车行去，道：“我先回车上了。”

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殷秋也早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

见容柳头也不回地走得迅速，殷秋一时愣住，他隐隐觉得容柳可能是有点生气了，但又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想了想，他到底还是跟着容柳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之后，殷秋见容柳只是淡淡地瞥了自己一眼，什么都没说，就知道他确实是生气了。

他默默地坐到一旁，习惯性地为他斟茶摆果子摆点心。

见容柳并没有拒绝，殷秋便明白这人虽说是有些生气了，但好在气性不大，还在可以沟通的阶段。

于是殷秋开始细细回想刚刚的细节，想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惹了他生气。

然后他就发现，似乎就是自己没有回答容柳提出的那个问题所导致的。

但那个问题……

他不是不想回答，只是觉得他现在还只有百分之九十左右的把握，并不能完全确定，不太好告诉另一个当事人，也免得让他心生困扰。

但是现在，他发现他更不希望看到容柳不开心的样子。

于是想了想，殷秋还是开口说了。

他说：“我在向他请教怎么才能确定自己喜欢一个人。”

容柳闻言心里一跳，抬眼便看到了殷秋认真的眼神。阳光斜斜地从马车外照进来，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柔光，使得他的眉眼看起来更为英俊。

“那你确定了吗？”容柳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

“还不是很肯定。”殷秋认真地答道，“等我确定了，我就告诉你。”

看着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容柳心中一动，缓缓地靠近他道：“其实我有一个方法……”

“什么？”殷秋一边说一边垂眼去看容柳。

他们现在的距离太近了，近到殷秋甚至能感受到容柳的呼吸。

上一次他们靠这么近的时候他没忍住跑了，这一次……

我不会再跑了，殷秋想。

然后他就听到了容柳的声音，很轻，带着些小勾子似的在他耳边响起。感觉到容柳呼出的热气喷在自己耳朵上，殷秋瞬间觉得耳朵很痒，且那痒一路顺着他的脖颈下滑，痒到了他的心里。

容柳说：“你可以试试看想不想吻他。”

“吻他？”

全副身心都在感受容柳呼出的气息，殷秋的大脑一时有些宕机，只知道单纯地重复容柳说过的内容。

“是啊。”

容柳看着殷秋已经红透的耳朵和傻傻地只知道重复他的话语的模样，笑着靠得更近，使得两人的鼻尖都碰到了一起。

他轻声诱哄道：“想试试吗？”

“试试？”

殷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