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游戏……还挺……”

“……NPC都……”

“他好像……懂……去……”

“我去……容柳……”

“……就……疯逼……”

……

吵……

无休止的吵……

声音混乱嘈杂听不清晰，让人头疼。

这是哪？

我是谁？

杂乱的声响中，好似夹杂了谁的名字？

“啪嗒”，好似是雨滴落在脸颊上，一瞬间的凉意，让人头脑得以清晰了片刻。

我想起来了……

我叫容柳。

我现在是……是在做梦……

……

容柳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是他却无法醒过来，梦里充斥了让人不愉的吵闹声，让人感到烦躁。

容柳自觉自己不是脾气特别好的人，所以面对这样一种好似束手无策的境地，他的心里开始逐渐积累怒火。

四肢沉重，上下眼睑粘黏在一起难舍难分，好似这个梦境不准人逃离。

越是醒不过来，容柳越是不甘，就越是努力挣扎。恍惚间他听见“咔嚓”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裂开破碎的声音。

随后那些嘈杂混乱的声音开始渐渐清晰起来，然后他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容柳这个boss简直有病！要不是他是个NPC我都要怀疑他能听懂咱们的话了。”

“咦……你别这么说，听起来怪可怕的。”

“可不是？要是智能AI真能产生智能，那……”

“怎么可能？要是AI真能产生智能，那最先产生智能的应该是太初啊，怎么着也不可能只是游戏中一个高级NPC吧。”

“也是……”

“啧，这么认真做什么，大家就是随便讨论讨论嘛。万一AI真的有了自主意识，你们说，会爆发所谓的人类与人工智能的战争吗？”

“我觉得……”

……

“好了好了，快别说了，越说越离谱了。”

“官方不是已经受理了吗？他就是出了bug，你们真是想太多。”

……

这些人在说什么，容柳不是很懂，但是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情，很不美丽。

甚至还隐隐地生出一股暴戾的气息，让他想要将眼前这些虚假的东西都打破、毁掉。

至于为什么会觉得这些东西是虚假的，他不知道。

他似乎忘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重要到，会颠覆他的世界……

是什么？

正当他想要深入去想的时候，脚下却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渊，面对深渊的容柳一瞬间丧失了所有的力气，从这么坠了下去。

若是正常的梦境，那么此刻他该是醒过来了，但他没有。

而且直觉告诉容柳，如果他就这么摔下去，摔到底的话，他会得到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答案，但与此同时，他会死。

哪怕这只是在梦里，他也会死去。

他想要得到答案，但他却不想死。

他环顾四周，却找不到自救的方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坠落。

眼看着自己走向死亡，这种感觉让人无力的同时，也让人不爽。

但他毫无办法。

就在容柳开始怀疑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时，一股柔和的白光忽然出现，然后轻柔地将他包裹起来。

光里传来熟悉的气息。

是……

是……殷秋？

“容柳……容柳？”

容柳缓缓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殷秋带着担忧的面容。

见容柳醒来，殷秋稍稍放下心来，“你还好吗？”

发现自己此时正躺在殷秋的怀里，容柳也懒得动了，就这么靠着他缓了缓之后，才道：“还好。”说着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人不知道将他带到了哪里的房间里，贺马跟兰章都没在。

殷秋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容柳是真的还好，并没有逞强，这才问道：“又做梦了？”

闻言，容柳懒懒地应了一声，“嗯。”

“那……”殷秋想问他是否还记得梦境的内容，若是记得的话记得多少。但他突然觉得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