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影子。

“是相守，是默契，是依赖；也是......”小鲤鱼急急道，“也是什么？”

唐小欧喃喃道：“也是不甘。”

唐小欧说出这句时，脑海中的身影变得清晰，那身影回过身。

是法海的模样。

唐小欧心跳楼了半拍，为何自己会想到法海？

红锦的话将唐小欧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不甘？钵钵为什么会不甘？”

唐小欧刮了下红锦的鼻头，“傻丫头，你甘心离开他么？若那素贞也选了小青蛇你甘心放手成全吗？”

唐小欧问的时候脑海里思绪翻飞都是法海睡熟的模样，唐小欧心里突生了一个念头：

她，舍不得法海。

难道她对法海的情感不是...亲情？

这个大胆的念头刚在脑海中闪过就被唐小欧否决了，红锦似懂非懂好奇道：“那钵钵，你可有爱过？”红锦想到那个冷面的和尚，每每只有在钵钵面前面色才会和缓；红锦喜道：“是不是那个和尚？”

唐小欧被红锦这一问竟有些不知所措，含糊的拍了下小鲤鱼的脑门道了声时候不早了，该歇下了。

小鲤鱼悻悻离去，徒留唐小欧一人躺在床上。

唐小欧揉了揉发胀的额角，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唐小欧睡熟后，一道素影轻移了进来。

那人为唐小欧掖好被角才离去。

这一夜心乱之人，何止一人。

第二日，唐小欧起了个大早；收起了往日玩闹的心态，今日是一个隆重的日子。

唐小欧匀好面，端坐在梳妆镜前；手里握着红木梳。

今日这般日子本应由阿娘为她梳发的。

唐小欧长吁了一口气，打起精神正欲替自己绾发；法海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自然的接过那把木梳为唐小欧梳发。

法海执起唐小欧的长发细细的梳理一番，手法略有些生疏为唐小欧绾起了长发。

法海的手也有些抖，昨日碰到红锦得知有这一事便同红锦学了些却不知为何；平日里为她束发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今日......

却有种奇怪却又说不上来的感觉。

没花多少功夫，法海就为唐小欧绾好了发髻，唐小欧有些紧张的绷直了身子。

唐小欧心中暗暗叫苦，昨日不该那般迷了心窍不然今日也不会觉得气氛微妙。

法海收敛了心绪，对唐小欧说道：“阿紫，时辰快到了；我们该去祭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