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留下来。

顾亦珏手一顿，动作逐渐缓慢，垂眸坐了回去。

“殿下知我身份特殊，名义上虽是殿下的侍卫，但留在公主府不大合适。”顾亦珏声音低低的，一直盯着手中捏着的筷子，“府中有沈侍卫和卢统领常驻，足以保护殿下，不缺我一人。”

他喉咙滑动，眼神四处乱瞟，对面的沈君珏沉默不言，他也不知道该继续什么好，一眨眼，索性继续给沈君珏夹菜。

碗里的菜才动了几口，又堆了高高一碗，全是顾亦珏对玉柔公主无声的关心。

“无妨……”沈君珏动了动唇瓣，尾音里似夹着叹息。

她是有些失落，可也不能逼迫他。

“继续吃吧，别多想，我只是看你每日来来去去太辛苦。”沈君珏昂起脸，平日笑容重新出现在脸上。

晚饭过后，沈君珏亲自送顾亦珏到门口，目送他一直拐过巷口才关门。

转过身的一瞬，她深深吸了口气，笑容收起，在月色下透着几分清冷。

次日，是上朝的日子，也是春闱后的第一次朝会。

百官早早侯在宫门前，就等时辰一到，列队进宫，在两仪殿等着皇后驾到。

孟柯走在走在队列之中，从方才起，他便一直听到有人在嘀咕什么，有时甚至能察觉到探寻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过。

从太平学宫出来后，他听了一些外面的事。

据玉柔公主在查科举舞弊之事，但具体情况是什么，没人知道，玉柔公主那边风声紧得很，一点道消息都没樱

他不觉地揣紧了怀里入围考生的名册，视线悄咪咪挪到刑部尚书贺星剑那边，听这事主要是贺大人在查。

“嗯哼。”孟柯想问问贺星剑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又不好直接开口，只得假装喉咙不舒服，轻咳一声。

贺星剑似没听见，完全没搭理他。

孟柯蹙眉，难不成是他声音不够大？

他左右看一眼，加大了力道：“嗯哼，咳咳，嗯哼……”

“孟大人……”

终于有了回应，孟柯转头一看，兵部尚书正一脸关切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