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可爱了。

心尖上仿佛被猫爪子挠过一般痒痒的，秦夜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角，语气里染了几分显而易见喑哑的危险：“...小朋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女孩没理他，继续黏糊糊地蹭他的脸。

秦夜的眉眼染了笑。

然后他把女孩放下来，伸出手去抱她。

钟眠懵懵懂懂地由着他。

好一会儿之后，钟眠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抬手，把秦夜猛地给推开了。

秦夜：“...”

小朋友这又是要闹哪样？

“要抱抱，不是抱。”女孩鼓着白嫩的脸颊软乎乎地开口：“是要抱抱。”

秦夜：“...”

这两者，有什么不一样的么？

他不是很能搞懂。

“是抱抱！”女孩似乎有点生气了，整张脸上都写满了不满：“要抱起来的！”

抱...起来的？

秦夜微微一怔。

然后他看着眼前白嫩的面颊上写满了不满的女孩，有些好笑地询问道：“小朋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钟眠茫然地眨了眨眼。

抱抱就是抱抱啊，她难不成还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分明就是不想抱她！

钟眠委屈地瘪了瘪唇瓣。

她就知道的...他们都不喜欢她的...可是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要装作很在乎她...装作对她很好的样子？又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

“小朋友委屈啦？”

心脏位置一阵的疼，秦夜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弯腰把人抱了起来：“你看，哥哥抱了，所以，别生气，别委屈，好不好？”

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钟眠窝在他怀里，眨巴眨巴眼睛没有说话。

眉骨一挑，秦夜盯着她看。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一会儿。

许久之后，钟眠终于拧着眉移开了视线，她嘟囔了一声：“楚夜，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楚夜？

秦夜眉心一拧。

小朋友为什么...

叫他楚夜？

“我好困啊...”抬手揉了揉眼睛，钟眠鼓了鼓双颊，语气软乎乎的，又娇又糯：“我要睡觉了...”

说着，她窝进秦夜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刚想说话的秦夜：“...”

...楚夜...

小朋友，为什么要叫他楚夜？

脑海中有些破碎的画面一闪而过，秦夜眉眼微冷，眉心不由自主地紧拧。

他叫，秦夜。

那个人，叫楚夜。

秦婳说，查无此人。

查无此人...楚夜...

种种细微的迹象串联起来，秦夜的心里隐隐浮现出一个连他自己都不可置信的想法。

西疆太子曾和小朋友聊过天...

第二天，小朋友看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奇怪...他那时以为是西疆太子同小朋友说了他的坏话...

但如果并不是因为这样，而是另一种的可能呢？

如果...

他就是楚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