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望了过去。

其实十六岁，不奇怪。

但是奇就奇怪在，这位姜都督呢，不仅仅只是十六岁，他同样还是一个少年...而且，他长了一双同眠眠极为相似的凤眸。

这些种种，不得不让他们联想到一个可能...

当初母后所生，乃龙凤胎。

后来那男孩被后宫的几位嫔妃联手，导致下落不明。但是当初那些嫔妃的口供却都是...死了。

那可是他们北陵最初的太子人选。

谋杀太子，该当死罪。

但不能够。

那些嫔妃，轻易动不得。

不是不想惩戒，不是不想让她们直接偿命...但...不能。

北陵帝不能。

也没有人能。

那些嫔妃的背后皆是世家，而北陵最大的依仗，同样也是世家。

世家定然是要铲除的...但那绝不是合适的时机...而这，也是北陵帝和苏微语之间最大的障碍。

“北陵殿下听说？”

凤眸中笑意潋滟，姜稚弯了弯唇角，有点好笑地开口:“殿下...还能从何处听说？知道此事的...除了我国的陛下，似乎便只有我国殿下了。”

“不过也的确。”

也不等众人做出什么反应，他又状似自言自语道:“臣...的确是十六岁的年龄...不过...”姜稚歪了歪脑袋，容色姝丽的少年，做这个动作时也是说不出的可爱:

“和诸位想的那个十六...应该并不是同一个人。”

...他居然...知道？

瞳孔一缩，钟眠冷然的目光顿时望了过去。

其他人也是齐齐冷眼望去。

“臣，说错了么？”

面上是一派无辜之色，姜稚眨了眨眼，故作不解道:“臣可是土生土长的南屿人...所以...”

“臣说的，理应是无错的吧？陵帝陛下认为呢？”

“都督所言，自是无错。”

很快便敛了面上的冷意，北陵帝笑了笑，淡然道:“只是...朕着实是听不明白都督的意思。”

“陵帝陛下若是听不懂，那便当臣未曾说过这句话便是了。”抬眸瞥了一旁的钟眠和秦夜，姜稚勾着唇角笑道:“不过...陵帝陛下，臣有一事想问，怎的...今日，未曾见贵国的皇后娘娘？”

皇后？

表情僵了僵，北陵帝的眸光再次冷了下来。

北陵坊间传闻，帝后不和。

这是四国之人都知道的事。

偏偏这位姜都督...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只是他做这样的事...

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就只是为了激怒父皇么？

眸光定定地盯了姜稚许久，钟眠若有所思地抿唇。

...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