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仰头看着烟花的时候，傅奕新已经回到北京的家中。

晚上八点多，客厅里，傅奕新的母亲正在看电视，一见傅奕新进来，问了一句：“回来了？”转头继续看电视，公务员接过傅奕新的大衣，提着他的东西上楼去了。

“妈，我爸还没回来？”

傅奕新坐进小沙发里，小保姆把一个白瓷盖茶杯放在他旁边的小几上。

“开会，”

傅奕新边说边从裤子口袋掏出块奶糖，剥开吃了。

“多大了还吃糖，”

傅奕新笑了一下，没说话，继续和他妈一起看电视。保姆端着一只白瓷盖碗放在他妈手边的茶几上，来说：“阿姨，该喝药了，”

“嗯，先放一放，”须臾，他妈揭开盖子，端起碗一勺一勺的将药送入口中。说是药，其实都是炖的补品，阿胶、燕窝、雪蛤、蜂王浆、西洋参之类的。

“奕新，你和唐家那姑娘是怎么回事？”

傅奕新转头，他妈没抬眼，斯文的吹了吹‘药’，慢慢的喝着。

“妈，你喝什么‘药’呐？我闻着一股腥味儿，”

他妈一愣，说：“阿胶”。又吃了几勺，把碗放进托盘里，拿起旁边的手帕擦了擦嘴。

话题被岔开，他妈看着自己儿子把头偏过去看电视的样子，竟然再难开口问下去了。九点半的时候，他妈起身要回房休息了，走过傅奕新身边时，说：“我听说，前段时间，唐家的姑娘都喝了药了？奕新，你别闹的太难看了！”

傅奕新嘴角显出一丝冷笑，嘻。

他妈再没说什么，抬步走上楼去。十点多，他爸一身戎装的回了家，走进客厅，把帽子和上衣脱下来交给公务员，接过保姆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和脸，看到傅奕新在看电视，走过去先问了问身体怎么样？父子俩说了几句。

……

“爸，明天安排在哪里？”

“中午，在你奶奶那边，”

“还有谁？”

他爸喝了口水，顿了一下，微笑着说：“你唐叔叔听说后要来，我推掉了，”

“……”

说完，站起来，要上楼休息了，走过傅奕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嗯，爸，你休息吧。”

十二点，傅奕新躺在床上，想着，新年到了，秦远，秦远，秦远……

元旦，一大清早，秦远把新年礼物彩色毛袜子套在袁蜜的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嘻嘻哈哈的说笑着。

“新年快乐！袁蜜，”

“快给我脱了，看着多柴，”

“一点都不柴，多好看，暖和吧？为了我的小弟弟，就得让你穿的暖暖的，”

一句话提醒了袁蜜，爬起来到卫生间呕酸水去了。吐完出来，又钻回被窝。

“我说袁蜜，你去过医院没？”

“没，”

“那你怎么知道是两个月？”

“我两个月没来那个了，”

“这怎么也得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哎呀，我不想回市区，太远了，”

“可以到这边的县医院的妇产科呀，”

“再说吧，我再睡会儿，”

秦远觉得这个事不能拖，硬是把袁蜜闹起来，穿戴好，九点多打了车，十五分钟后到兴隆山风景区所在的县医院挂了产科门诊。

当产科医生用胎心检测仪把胎儿的心跳放出来的时候，那强有力的‘嘭嘭嘭’的声音，蓬勃着一股顽强的生命力，让秦远吃惊欣喜，更让袁蜜热泪盈眶。

医生说，袁蜜已经是三十多岁了，是高龄产妇，所以最好是去做个B超。要开始每天口服叶酸片和钙片，每半个月要来做产检。

秦远说了袁蜜总是吐，医生说那是正常孕吐，基本上三个月后就会消失，少数人是要吐到生的，所以就是吐也要吃，不吃东西孩子哪里来的营养？

一番检查下来，说孩子已经有二个月了，发育正常，预产期是七月底八月初的样子。整个检查过程，袁蜜一直没有说什么，出了医院，冬日的阳光灿烂耀眼，袁蜜站在新年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