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叫他们不要放了！”

参谋长陆震海面露诧异之色，继而两眼发直：

“司令！那好像不是爆竹声，是……是枪声！”

人群一下子就炸了窝，院里顿时大乱。

郭仲达侧耳细听，脸上顿时变色：

＂集合队伍！准备战斗！”

……

祠堂外。

乌云翻滚，狂风劲吹。

一队国军士兵拥簇着一人一骑顶风而来，马上之人头发蓬乱，手提一支驳壳枪，全身上下血肉模糊，未到祠堂门口，已然滚落下马。

郭仲达连忙抢上，扶起此人，顿时脸色大变。

此人乃警卫连连长武长江，是武长胜的弟弟，绰号“疯上尉”，以骁勇善战著称，今天被派去接郭仲达的老丈人和丈母娘。

眼见此人身上多处中弹，已经奄奄一息了。

“武连长！你接的人呢？你的警卫连呢？”郭仲达大急，连连晃动武长江。

武长江脸白如纸，神情委顿之极，嘴唇蠕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快抢救，快抢救！”郭仲达大呼。

“是！”军医官急忙跑了上来，就地打开医药箱。

紧随的国军士兵立正敬礼：“报告司令，我们在第一道哨卡处发现了武连长，当时有几十个八路正紧紧追赶，被我们乱枪击退！”

“什么？八路！”郭仲达倒抽了一口凉气。

武长胜在一旁已哭成了泪人，哽咽道：“妈的！一定是常大山干的，除了他附近哪还有八路？……兄弟！你一定要挺住！哥哥这就给你报仇！……司令，给我一团人马，我一定踏平孙家坪，活捉常大山！不然我提头来见！……”

“慢着！……”参谋长陆震海大声道：“司令，且慢派兵，先弄清情况再说！”

武长胜急了：“还弄什么弄？司令！不要再犹豫了！”

郭仲达脸色铁青，盯了军医官一眼：“杜军医，人怎么样了？”

“恐怕不行了，肠子都打烂了，刚打了一针吗啡，司令，有话就快点问吧。”

武长胜悲痛到极点，抱着武长江嚎啕大哭。

余波蹲了下来，贴近武长江唤道：“武连长，武连长……你醒醒！我父母呢，他们怎么样了？”

武长江缓缓睁开了双眼：

“我们……在五道梁……遇袭……对方……穿八路军服……可是……打头的……我认识……是阎王寨的杜大膀子……警卫连……连同老太爷和老夫人……全……没了……”

余波楞住了。

突然，她觉得嗓子里发堵，一股灼热的液体涌了上来。

“噗！”

一口鲜血喷在半空。

余波的身体摇晃了一下，颓然栽倒。

……

雷电交加，暴雨如注。

只一会儿，大王镇便浸没在狂风大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