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图上和顾鸣聊天的是祁远宁。

傅闻策的目光从手机转移到了对面郁舟身上，这时候郁舟还在等着祁远宁的回信，眼睛盯着书本，但明显心不在焉。

傅闻策双眸暗了暗，他原以为郁舟早上问那些问题只是一时兴起，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他沉思的这几分钟里，顾鸣又发来了消息追问。

傅闻策敛眸，思忖几秒给了回答。

傅闻策：你说有。

顾鸣：OK。

过了两秒，郁舟借着书本的遮掩在桌面下回消息。

郁舟：你问他，那些和傅闻策有过矛盾的人，后来都怎么样了。

问得委婉一点，不要太直接。

祁远宁：……你这话问得好奇怪，好像傅闻策在背后做了什么一样。

郁舟：你先问就是了，过后我再跟你解释。

祁远宁：……行。

过了大概七八分钟，傅闻策收到了顾鸣的回话。

顾鸣：【截图】【截图】【截图】

顾鸣：我没记错的话，祁远宁是郁舟表弟吧？我和祁远宁没什么交情，但现在他拐着弯问我这种问题，so……

傅闻策抬眼，看着郁舟低头摆弄书页的动作，眼底晦涩不明。

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所怀疑的，是上次洗手间的时候，还是……更久以前？

傅闻策盯着郁舟低头露出的发旋看了许久，最后，轻笑一声，嘴角的弧度比平时更深。

傅闻策：你还记得初中时候，那个因为家庭原因转学的Alpha吗？

顾鸣：……

顾鸣：明白了。

郁舟垂在桌面下的手里握着手机，因为紧张，手心洇出了汗。

很快，他就能等来一个结果了。

郁舟盯着课本的眼睛已经放空了许久，如果，如果答案真的是他想的那样，那他、要怎么——

突然，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祁远宁的回信来了。

祁远宁：【截图】【截图】【截图】【截图】

祁远宁：我不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是你看，傅闻策没什么问题，人挺好的啊，那个Alpha最后离开的时候，他还带着班里几个班干部代表班集体去送行了。

郁舟点开了截图：

顾鸣：我跟傅闻策多少年的交情了，真没见过他和谁红过脸。

顾鸣：不过你要说有没有被别人冒犯过，这个还真有。

顾鸣：初中的时候，他因为成绩好，又受Oga欢迎，所以挺多Alpha对他有敌意。他那时候有一个特别宝贝的模型，被班上一个Alpha弄坏了，虽然他说不是成心的，但谁都知道他下了重手。

顾鸣：就这，傅闻策当时也没发脾气，只是提出让那个男生按市价赔偿。

顾鸣：当时才十几岁出头，大人也没当回事，那个Alpha的父母来学校之后，只觉得是小朋友之间打打闹闹，于是和傅闻策他爷爷和稀泥，傅爷爷当时只问了傅闻策一句：小策想怎么办？

祁远宁：那然后呢？

顾鸣：然后傅闻策手里拿着那个坏掉的模型，和老师说没关系，他不追究了，再然后就和傅爷爷回家了。

祁远宁：没有继续追究吗？

顾鸣：应该是没有的，当时两边调解的时候，我就在老师办公室，看着傅闻策和傅爷爷走的。

顾鸣：后来的一段时间，傅闻策再也没提过这件事。不过大概是天道有轮回，过了挺长一段时间，那个Alpha失足摔下楼了，摔断了腿。傅闻策和一群班干部当时正好开完会从老师办公室出来撞见了，还是傅闻策陪他去的医院。

顾鸣：后来那个Alpha家里生意重心好像转移到了其他城市，他就跟着转学了，最后面还是傅闻策组织班干部一起去给他送行的，估计是良心发现吧，在机场的时候，那Alpha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和傅闻策道歉，说当时不应该弄坏他的东西。

祁远宁：这也太便宜他了！

顾鸣：就是！我当时还劝傅狗，让他不要管这件事，走都走了还送什么，结果他非不听。

祁远宁：他就是人太好了！要换我，非得给那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