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是最合适的。

娄涌听到雷胖子的叫声，也早就从棚子底下钻了出来。但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着急围过来，而是笑眯眯的站着，等着申平自己走到他跟前去。

“涌哥！”申平果然主动的走上前去，乖巧的报到。

“算你还有良心，还知道回来！”

原来在码头上的人现在当然不可能仍旧全在。

老列年纪大了回家安享晚年，小毛赚足了存钱，回去娶妻生子。再加上临近年关，路途远的提前回了乡。申平只在这里见到了一小部分原来的故人。

不过让申平吃惊的是，居然在这旁边不远处的一座小院里见到了白思年。

娄涌领着申平进到院子里的时候，还不忘打趣：“怎么样？思年现在就住在我们码头旁边，已经从戏院里功成身退啦！当然只要你想听，估计肯定会卖你这个面子！这个年关，不怕过的太寂寞了吧？”

申平惊喜的四处看着小巧但整洁的院子。品尝着妩媚而又淡雅的白思年亲手准备的一桌子茗茶点心。

“什么时候搬过来的？我记得年初的时候不是还在戏院里常住着吗？”

“你走后不久就搬过来了！”

申平吃点心的手停顿了一下：“是因为我吗？”

其实当年在离开山南的路上，申平就一直隐隐有过担心，自己在身份尚未洗白的时候见过娄涌和白思年的事情，会不会对他们造成影响？这次回来看见娄勇和白思年安然无恙，刚刚放下的心，却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又再次不安了起来。

白思年的回答没有肯定，但也没有否定：“年纪大了，总要给年轻人腾地方，哪有一直不离开的！”

气氛一下子隐隐有些悲伤起来。

白思年赶紧换了个话题：“不说这个了，你难得回来，晚上我们一起吃顿饭，给你接个风？”

“好啊。”

三个人又闲聊了几句，门口忽然有人来敲门。

“白先生在吗？我们老爷请白先生过府唱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