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欧阳舒给最高检寄了证据，”侯亮平听陈老说完惊道：“我马上给最高检打电话。”

说完，侯亮平立刻给收发室的主管打了电话，但是被告知要至少等上半天，他们去找找。

“为啥要等那么久啊？”陈岩石急道，“从小梳子寄过去，到现在都快一个月了。”

“陈老，我国虽然经济高速发展，但很多基础建设并没有跟上，我们的收发室每天要处理从全国各地寄来的信件，少则几十，多的甚至有成百上千封来信，但一个收发室加上主管才三个人，他们压根处理不来这么多，就造成了积压，所以得等等。”侯亮平无奈解释道：“您怎么之前不跟我说？”

“你上次来，我不是为了跟你说陈清泉的事嘛，而且人也老了，惦记着这就忘了那了。”陈岩石懊恼地拍头，人真是老了。

“没事，只要有证据就好，”侯亮平赶紧拉住陈岩石问道：“也就是欧阳舒救了刘庆祝，然后刘庆祝向他坦白山水集团的背后是祁同伟和赵瑞龙？”

“是的。”陈岩石点点头。

“那他有没有提到过刘新建，或者什么其他的名字？”侯亮平问道。

“没有，陈清泉这个名字都是他姐欧阳菁给我的，小梳子说他的电话被监听了，为了不暴露，只能让他姐跟我说，但为了他姐的安全，他也没跟欧阳菁说太多。”陈岩石无奈地说道。

“嗯，所以刘庆祝被挟持后，他主动暴露自己回汉东，想继续调查，却没想到他已经被蔡成功举报，直接被我们带走。”侯亮平理清时间，突然想明白：“难怪他不信任我，在他眼里，我就是我师兄祁同伟的帮凶，要把他定罪，好结束调查。”

“是的，当我们都以为，祁同伟只是想泼他一盆污水时，他出其不意地动手了。”陈岩石想想现在生死不知的欧阳舒和昏迷不醒的陈海，悲从心来，“猴子，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小梳子和海子都这样了，他们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嗯，我知道的，陈叔叔，我一定会注意的，现在看来，汉东这池水真是太深了，欧阳菁向纪委说明情况，材料会被泄露给祁同伟，欧阳舒都进了看守所，还能为人所害，我只要调查有任何进展，马上就会被人斩断所有线索，我现在真是。”侯亮平说起来无比沮丧，强龙难压地头蛇啊。

“你跟我说说，你这几次调查被打断的情况。”陈岩石急忙问道。

“我那天察觉欧阳舒不信任我了，我就准备找陈叔叔你过去帮忙审讯，但您已经退休了，我就让陆亦可去找老季申请，而我来找您，结果才跟您说了几句陈清泉，欧阳舒就在看守所里出事了。”侯亮平说道：“这次我们根据刘庆祝老婆魏彩霞给出的线索查到刘新建，我们跟老季汇报了一下，一拿到批复马上就抓人了，结果他服毒自尽了，而且我们回过头找魏彩霞，她人也被带走了。”

陈岩石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你们组里的同志都调查过了？”

“调查过了，没有人在调查期间与外界有任何联系。”侯亮平说道，翻来覆去地调查都让他怀疑，是否真的有内奸。

“那老季，你们调查了吗？”陈岩石问道。

“老季，”侯亮平不敢相信，“陈叔叔，老季怎么会有问题呢，而且我们有权限调查他吗？”

“哎，我不是说老季有问题，”陈岩石看着猴崽子，以前那么机灵，现在咋木了呢，“你就是灯下黑了，老季没有问题，就意味他身边没有问题吗，你都说你车里有窃听器，那他那里有没有呢？”

“你是说？”侯亮平一点就通，“我回去就去查。”

“诶，秘密进行啊，”陈岩石嘱咐道：“能不打电话就不要打电话啊。”

“知道了，陈老，您也一定要注意安全啊。”侯亮平走前仔细叮嘱陈岩石。

“他们要敢来就来吧，要不是你跟我说，小梳子他没有，我现在就冲到公安厅去找祁同伟，我去跟他当面对质。”陈岩石气愤地说道。

“陈叔叔，您又没啥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