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差点没能抢救过来，他或许在工作生活中有所疏忽，但我们真的不能随便根据所谓知情人的情报，就怀疑调查人民的英雄，这是让英雄流血又流泪啊。”

“他确实是英雄，我不反对，”陈岩石也看着高育良斩钉截铁地说道：“但英雄不是他违法违纪的挡箭牌，如果祁同伟同志是清白的，我愿意向他道歉。”

高育良看着跟祁同伟干上的陈岩石头疼，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学生哪里惹到陈老了，要不是场合不对，他都想揉脑袋了。

“我同意陈老的意见，英雄是人民授予的荣誉，决不是挡箭牌，而且不调查对英雄来说也是一种侮辱，不是么？”在祁同伟的事情上，李达康毫不犹豫地支持陈岩石。

高育良发现自己好像又被围攻了，但李达康好意思说祁同伟，他毫不犹豫把火力对准李达康：“达康书记，如果说到不调查对英雄是种侮辱，那你的妻弟呢，他的调查已经戛然而止了吧？”

李达康见高育良说起欧阳舒脸色也沉了下来，刚想说话却被沙瑞金打断。

“对，达康同志，我正等着你来跟我汇报这个问题，欧阳舒同志死因蹊跷，昌明同志正准备继续检查下去，却被你叫停了，是怎么回事啊？”沙瑞金问道。

“这个我确实得向省委解释一下，”没想到沙瑞金竟然提起这个，李达康不自在地笑道：“欧阳舒在他中毒身亡后，已经由职务类调查升级为刑事案件调查了，所以我个人把他扣了下来，想交给京州市公安局进行调查，目前已经交给京州市公安局局长赵东来了，所以这不是不调查，而是想得到更彻底的调查。”

“嗯，”沙瑞金接受了李达康的解释，“后面要京州市公安局局长来我这里汇报一下工作，我要时刻关注这个案件的进展。”

“沙书记，您平常那么忙，还要管一个小派出所所长的案子，有这个必要吗？”李达康干笑道。

“达康同志，这不是一个小派出所所长，他破获过特大抢劫杀人团伙，打掉一个特大人口贩卖集团，他也是不逊色于祁同伟的人民英雄啊，刚刚育良书记有句话说得好，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啊，所以欧阳舒的问题我一直在过问，据我了解，他被举报受贿的二十万证据存疑，关押在看守所内竟中毒身亡，他死前调查的最后一个案子正是前反贪局局长陈海车祸前经手的案子，这两人接二连三地出事，难道都是巧合？”沙瑞金严肃地说道：“达康同志，我一直有听人说，你对你身边人过分苛刻，其实我们严于律己，严于律人本没有错，但你得刚与柔并济，不能只刚不柔，或是只柔不刚啊。”

李达康懂了沙书记的言外之意，点了点头说道：“沙书记批评得对，我跟育良书记犯了一样的错误，看人存在偏颇，育良书记对待自己的学生过柔，而我对待自己的身边人就过刚了，我回去就跟赵东来说，让他有任何进展就来向您汇报，同时我会好好反省我的错误。”

“嗯，这就对了，”沙瑞金一边说一边看向高育良：“育良书记觉得呢？”

高育良笑而不语，这两人唱着双簧就把节奏定下来了，自己还能说什么。

“我不反对对祁同伟的调查，但是仅限于调查，在没有任何实质证据前，不能随意传讯审问。”高育良笑着说道。

“我同意，但祁同伟的职务在调查期间是不是需要暂停一下呢？”田国富提议道。

“在调查期间先暂停吧，”沙瑞金点点头说道：“对外不要说是调查，就说是出差，不要影响到祁同伟同志的形象及未来工作的开展，倘若只是一场误会呢。”

“是，沙书记考虑地周到。”周围人都赞道。

但只有高育良心头冷笑。

民主生活会一开完，高育良就把祁同伟叫到家中，一回家见到祁同伟，当面就是一顿怒斥。

“祁同伟，你做什么了，为什么陈老会实名举报你？”

“什么？！”祁同伟也惊了，“陈老，怎么会举报我？他举报我什么？”

“举报你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