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女人漂亮大方冰清玉洁，俊男美女站在壮观亮丽的写字楼前谦和的握手，看上去赏心悦目。

双方对立而站，这个场面尤其让人有一种强烈的视觉感。

只是外人不知道的是，两位领头人之间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江添妄刻意带了些力道，握手的那一刻重重的捏了下林末霜的手。

林末霜云淡风轻的，也没表现出来什么，同时用力。

看着好像是在礼貌的打招呼，其实是咬着牙挤着牙缝吐出来的字。

江添妄这人，心眼小。

一群人跟在后边儿，林末霜和江添妄走在最前头，一边儿跟她大概介绍了些公司的业务范围和合作项目。

其实这些东西林末霜听听就算了也没跟她有太大关系，合作也持续不了太久，顶多也就三个月时间，除了她份内的事，其他似乎都与她无关。

但只要她稍一走神，江添妄说话的语速就会刻意停顿一下，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像是恨不得把她凌迟了，还带着强烈的“你这业务能力不太行啊”的批判。

林末霜居然愣是跟着他走了一小时听完了，还得跟着他去开会儿。

你要说人家怎么能把ET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公司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呢，这么些年精力旺盛这一点儿那是一点没变。

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他俩生活理念不太一样。

林末霜估计他上辈子得是妖精，专门吸人精血的那种，才至于他这辈子有用不完的活力。

就只绕着公司听他逼逼了一个小时，林末霜就撑不住了，第一次见面为了给sep工作室对外留个好印象她还穿了双高跟鞋，仪式感整挺足。

结果没想到来这儿是做竞走项目的，对她来说难度堪比单手攀岩，走完一圈彻底是撑不住了。

基于职业道德，还必须尽职尽责的一直跟到最后。

这年头，为了吃口饭也是不容易。林末霜觉得自己每多走两步，她想掐死萧尧的心就更盛。

开完一场会已经将近十二点了，ET三楼是个餐厅，专门给员工开设的那种。

但介于林末霜也不是他们的员工，更不喜欢人群拥挤的地方，她没去，更加不想动，遣走了祝以风跟边安两个人去吃饭，才拖着腿往办公室走。

办公桌宽大，白色调。

几株小绿植摆在上边儿，藤蔓沿着桌沿的方向生长，绿萝丛生，在冰冷的冬天也显得生机勃勃的。

桌下摆了双拖鞋。

林末霜扫视了一圈，觉得ET这公司还挺人性，能体会女性工作者的不容易，绝大公司反正是做不到这一点儿。

她心想果然人成功都是有道理的，你回报多少，果然取决于你付出多少。

江添妄工作的时候格外认真，神情专注，似乎全心只倾注于一件事上。

这种专注，让林末霜对他刮目相看，连自己都不由得被带了进去。她对他的印象似乎只停留在从前热烈张扬的那个少年。

林末霜坐过去换了双鞋，活动活动了脚踝，总算觉得解放了，才移过电脑开始剪素材。

大概过了十分钟，江添妄出现在透明的玻璃大门外，指节稍曲，敲了敲门。

林末霜看了眼腕表，还以为祝以风这么快就回来了，一抬头发现事情也总是不尽人意。

眼神里的期盼一瞬间灭下去了。

江添妄就不是很懂。

什么意思？

我是身上带毒吗还是怎么？

其实林末霜也不是排斥他，但原来最起码还能在一个平等的身份上跟他对话。现在，他就是甲方爸爸。

甲方爸爸的话能不听吗，那当然不能。

林末霜盯着他看了两秒，没动，以为他有什么事，下一步应该自己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空气静止了两秒。

江添妄想法跟她一样，等她自己走出来。

两个人隔着玻璃门遥遥相望，谁也没让谁。

“……”

江添妄无语，抬手朝她勾了勾手，比着口型：“出来。”

林末霜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