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还沉浸在胡思乱想的喜悦中的江总下一秒就被快乐源泉的质问掐灭了心里的小火苗，美满生活倒带似的倒回到了刚才那一秒。

女朋友思想很跳脱怎么办？

他就不懂他们这种从小到大都是学霸的人脑子里想的到底都是什么？

他也不知道这时候是该无语还是该得意。

收到肯定的同时还被质疑着。

“跟谁？跟你？”

“你这胆子可不像是初吻。”

江添妄揉了揉她的头发，力气不小，还报复性的刻意给她揉乱了：“无师自通你懂吗，这叫天赋。”

林末霜白了她一眼，把他手打掉，一边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边说：“说就说，你别碰我头发。”

“我就碰。”

江添妄不死心，刚探出去的手又被无情的一巴掌拍了回来，还被她给了一记冷眼。

“……”

不可否认，林末霜的威慑力还是很强的，江添妄老实了，也不碰她了，就只敢牵着她的手裹在口袋里往回走。

还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甜头吃到了，顺就顺着点吧。

唉，这该死的爱情。

整理好了头发，林末霜开始淡声解释：“你别误会，我也不是质疑你，我就是好奇问一问，毕竟你看着很有点……”

江添妄倒想听听她要说什么，竖起耳朵开始认真听女朋友发表感想。

林末霜憋了半天，憋了个自认为唯一能够与他的行为匹配的词语出来：“经验老成。”

江添妄：“……”

首次谈恋爱，初吻，他却有一身驾轻就熟的技巧，林末霜觉得是个女人要是不好奇都有点说不过去。

要不就是男朋友太牛逼，要不然他就是练过。

林末霜也不想在外边待太久，俩人直接回了御凡公寓，到了门口差不多快十一点了，江添妄突然打开自己家房门，朝她挤眉弄眼道：“刚搬回来，观赏观赏？”

看看就看看。

她也挺想跟他多待会儿的。

今年，她想和江添妄一起跨年。

林末霜点了下头：“那就看看吧。”

她记得以前来这儿的时候，一切都是冷白的色调，陈设空旷又单调，没想到再踏入这里，又变了一副模样。

灯光换成了暖色调，白调偏黄照的房间里氛围温馨许多，原本放书柜的地方旁边多了个柜子，摆了些绿植，落地窗前放了个藤椅，显得整个房间的格调都浪漫了许多。

林末霜脚踩着江添妄所说的为她特意准备的“少女款”粉拖坐沙发上，尤其记得之前刚到他这屋子里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这男人这几年到底都是些什么审美”。

如此一比较，现在倒是变了不少？

江添妄从厨房里热了两杯牛奶，放在林末霜面前，玻璃杯靠着桌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她盯了一眼，忽然想起来之前因为牛奶跟江添妄吵架的事。

当时她一心想推开他，语言锐利决绝，丝毫没有留情，带着往后老死不相往来的心情居然跟他说了那样狠的话……

现在想起来，愧疚一点点的爬上心头，占据思维。

“喝点儿。”江添妄顺势在她旁边坐下，给她盖了张毛毯，“助眠。”

林末霜没说话，端起杯子捧在手上喝了口。

“你睡眠质量不好，以前还懂养养身体，这两年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更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了，只有脾气在变大。”

听听！

这是什么危险发言！

她虚了虚眼：“江添妄，我脾气现在明明变好了，这要是以前，你说这话现在已经死了。”

“……”江添妄不以为意，“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守寡？”

“做什么美梦，给你守寡？你当我这么多年白活的，还要这么想不开吊死在你这一棵树上？”

“不行啊。”江添妄扬眉，凑过来亲了亲她，“你得吊着我才行啊。”

林末霜：“……”

江添妄这人一亲起来没完了，自从第一次吻完之后就他妈跟脱了缰似的，动不动就想靠过来占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