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呀，现在在我房里呢。”

“你和他怎么牵扯上的？”

“你什么意思？就普通客人嘛，来享乐的。”孔曦甩了头发说道。

孟阑如实将吉太医来东厂之事告知孔曦，随后说：“我原本也只是拿妓院当个幌子，就看他是否会进来，余暖留恋妓院那话便是瞎扯的，只是没想到……余暖当真在这。”

孔曦对孟阑抛了个媚眼，“你这是低估了我的魅力，哪个男人见了我能不动心？”

孟阑白了她一眼，随后便要上去监听，孔曦拦住了她，“你去太突兀了，聚贤楼是我的地盘，让我来，一定给你打听得清清楚楚的。”

“行吧。”孟阑也没有勉强，随后孔曦在人群中拉来了一个□□，将琵琶赛到她的怀中，“你替我去台上演奏。”

说完，孔曦就要上楼，上了两层，她又回头问：“需不需要我让人给你准备厢房？”

孟阑摇了摇头，“我在街头等着便好。”

孔曦也不勉强，转头匆匆跑上了二楼，而孟阑则调低了纱帽，再人群中窜动，要往聚仙楼的大门走去。

她不想引人注目，就在她要出门之际，忽然聚贤楼又涌进了一群人，将她的路堵住了。

无奈，孟阑只好后退几步，等着他们全数进入后再走。

孟阑微微抬头，看着那几个壮汉浩浩荡荡走近，可经过花枝招展的□□，却没有流露出一丝兴趣。

孟阑眉尾一颤，闪过几丝疑惑，看着他们渐渐走远，直到领头的人无意回过了头。

哪怕隔着一层薄纱，孟阑依旧清楚记得那人的模样，他是马载何的长子马易勤。

难道这些都是马家帮的人？他们来京城干什么？

孟阑连忙跟上去，发现他们无意在聚仙楼停留，而只是借聚仙楼抄个小道往后方的街道走去。

他们一行人进入了一家食馆，孟阑隐约记得沈玉泽带他来过，却已忘了馆主是谁，好似是什么皇子贵族的。

那食馆的门外站着几名守卫，还有马家帮的几个喽啰，在热闹的街道上看着倒不出奇，可任谁进了食馆，都要被他们盘查一番。

孟阑站在聚贤楼里，目光死死地盯着远处食馆的大门，她一定要知道马易勤到底是去见了谁。

…………

吉启山打开房门，正看见余暖匆匆地收拾自己，将衣襟合好，他一甩袖，笑道：“吉太医。”

吉启山讪讪一笑，“余公子，深夜打搅，是吉某不对。”

余暖很是客气，“吉太医想必若不是急事，也不会来这聚仙楼寻我。”

吉启山点头，“确实。”

两人先后坐下，余暖替他沏茶，“吉太医过来，是为的什么？”

吉启山拱手，“吉某前来，是为了向余公子讨个东西。”

“什么东西？”

“吉某从乌指挥使那儿得来了一枚毒药，据说是余公子的，对吗？”

余暖脸色一僵，愣了片刻，才问：“吉太医……怎会知道此事？”

吉启山连忙解释，“是乌指挥使将毒丸交予吉某检验的。”

余暖这才猛然回过神，想起他是御医的身份，“原来如此。”

吉启山未免自己被误会，连忙又道：“吉某是为陛下安危着想，这等毒丸毒性虽弱，但长期服用也可致命，还能不被察觉。敢问余公子，可知是从何处得来的？”

余暖抬起眸，眼神带着几分犹豫，不知该不该如实说明。

孔曦就在门外听着两人的谈话，房中的一阵静默，让她也不禁提起心神，他可千万别说漏什么呀。

最终，他还是一笑，“对不住，吉太医，这毒丸的下落……恕我无可奉告。”

吉启山眼中的期待瞬间化为虚无，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可他依然不肯放弃，追问道：“为何？”

余暖为难一笑，并不回答，吉启山虽然急切，可面对面前镇定的余暖，他也不得不咽下问下去的欲望，拿起茶盏，喝了口茶，平稳心绪。

既然余暖不愿说，那他也没有在这呆下去的理由，便主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