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陛下，臣想向陛下求个恩典。”

“何事？”

“是臣的身后事。”

荀纪菡眼睫一颤，“你想求什么？”

晏初云咽了咽口水，“臣想求一片地，一片能安葬臣的遗体的地。”

“臣的大半辈子都在宫中过了，伺候陛下也有十余年的时光了，这些年……也算是尽心尽力，不说有功，但也无过吧，微臣这辈子没有亲人，又无子孙后代，要说有留恋的，便也只有陛下一人了。”

荀纪菡看着他，眼角不禁溢出了眼泪，他撇过头，擦去眼泪和鼻涕，他似乎觉得有些难为情，哽咽说道：“你还有玉泽呢。”

晏初云笑容清和，“微臣只求，死后能葬在天寿山，希望到了地府，还能再伺候陛下。”

荀纪菡努力忍着情绪，可却止不住眼泪簌簌掉下，他的捏了捏红通的鼻子，最终点了点头，“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