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璇玑眸光急促一闪，抬手间一刀无形利刃飞转而去，瞬间便破了金光。

离渊踉跄的跌倒在地，忽然尖叫起来：“你不让我死？你凭什么决定我的生死？”

褚璇玑冷哼道：“修罗族怎么有你这么愚蠢的世子！修罗一族大多都已凋零，如今王室只剩下你这一脉，你就这么想让修罗灭族么？”

“何况———”

她走进他，突然眯起眼，好似猎豹在打量已在囊中的猎物。

离渊浑身汗毛倒竖：“你……你要干什么？”

她没有回答他，转而对禹司凤道：“借殿下一滴血。”禹司凤不明所以，却仍照办了。而后她手中长剑凌空一指，离渊只觉额头一凉，有血迹渗出，原是被划破一道口子，禹司凤那道血就这么飞入了伤口中。

“好了，”褚璇玑掸掸手，无甚表情，“我和羲玄殿下有点交情，他如今正好缺个灵兽，让你做他的灵兽，也算是送他一份礼，以报他多年回护之恩。

“什么！”离渊脸都白了。

“你既做了他的灵兽，他不让你死，你便死不得；他若死了，你也跟着死。你若伤他一寸，必然反噬千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离渊用手颤抖着指着褚璇玑，“你……你……”，下一秒眼仁发白，竟是气的原地昏厥过去。

无支祁差点笑出来，战神小美女成了魔神之后倒是分外有趣了，让离渊当司凤灵兽，不仅绝了他自杀的念头，也间接保护了司凤，亏她想的出来。

都说三界魔神是逆天而生的怪物，既然逆天而生，便注定会付出代价。

无支祁望向褚璇玑，心想：可没有了七情六欲的你，真的便能放下人间的一切么？

“羲玄殿下，这份大礼你可欢喜？”褚璇玑没管他，望着禹司凤问道，只是她的眸光浅淡，再无一丝一毫的爱意，仿佛过往种种皆为云烟。

果然是超脱三界，无情无欲的魔神呵。

羲玄。他慢慢的笑了。

这上万年来，他是天界的羲玄，是苍生的羲玄，却只是她一个人的禹司凤。

如今，她却只要他做羲玄。

“孤，甚欢喜。”他启唇。

疲惫终于如排山倒海而来。

褚璇玑看着他咳出大口鲜血，这才露出慌乱之色。

“司凤——”

她不由自主的喊道。

似乎是本能的，无论到了哪一世，她是何种身份，一看到他遇险，她总是那样的慌乱，慌乱到好像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