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晚上，秦桑又被苏御拽上了街道。

见到宛妩的时候，她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秦桑努努嘴道：“柳文翰死了！”

秦桑目光扫过她头上的这根簪子，道：“我还记得你昨天把它扔了的，终归是舍不得是不是？”

“嗯！”宛妩应了一声，眼泪不可控制的往下掉。

她狠狠地攥着拳头，紧紧咬着嘴唇，抽泣道：“你知道吗？跟他在一起的那个晚上，是我最幸福的晚上，他很耐心，也很温柔，我从未后悔过把身子给他，他说要为我赎身，不顾世俗的眼光，明媒正娶。”

说着她又悲痛了几分，道：“可是，他死了……”

“逝者已逝，生者自然要好好活下去的！”秦桑安慰道。

宛妩却笑的悲凉，她起身晃晃悠悠的步子还未站得稳，目光直直的眺望着远方。

秦桑道：“节哀顺变！”

转身便要出去，宛妩大致真的没了活下去的心思，纵身从二层小阁楼一跃而出。

幸亏守在楼下的守卫见到，飞身将她接住了。

秦桑快步跑下去的时候，她哭的很是凄惨。

花楼女子应是最懂人心的，世态炎凉，恩宠情爱，都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

真心，在这里便是最没有用的东西，苏御从暗中走了出来，道：“你还好吧！”

秦桑看了肯天空，道：“她没有说谎！”而后秦桑闭了闭眼，掩饰着眸子里最后一丝怜悯，冲着苏御道：“把宛妩打回大理寺吧，严加审讯！”

苏御凝眉看着秦桑，要压倒：“你不是说她没有说谎吗？”

秦桑打量着他，道：“话是真的，我敢肯定，那些事情她也无法赖掉，派人去吧！”

苏御伸手拍了拍秦桑的肩膀，冷声对侍从吩咐道：“去把宛妩带回来！”

大理寺，昏暗的牢房里，散发着隐隐的森凉。

宛妩看着走进来的秦桑和苏御，随机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便泣不成声。

苏御冷声，问：“是你杀了她们？”

宛妩睨了俩人一眼，道：“是我。”

苏御蹙眉，道：“为什么？你不是爱他吗？”

“我是爱他啊，我也信他。”宛妩的面容有些扭曲，低吼道：“我也以为他是一心待我好，可是后来我才发现，这是他对女子惯用的伎俩，他的温柔是什么的只是表象，得到以后便弃之如敝履！”

宛妩恶狠狠盯着秦桑，道：“那晚我去了他家里，质问他，他却说是我自己傻。”

“你是太傻了，为了这样子的人不值得！”秦桑垂眸。

“是啊，我是太傻了，可是我不甘心啊，你知道吗？我看着他屋子的那么多的所谓定情信物，那都是他拥有过初夜的女孩子，他也曾亲口给了这些女孩子的承诺。”

“所以你也只是其中一个对吗？”秦桑不是反问，而是陈述。

宛妩苦涩的笑了笑：“对，所以我杀了他，用他桌子上的水果刀杀了，我恨他，恨他糟践我的真心！”

宛妩的眼神一片枯朽，也恢复了理智，反而冷静了下来。

秦桑目光紧紧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的眼睛，反问：“那些姑娘与你一样都是可怜人，你为什么要连同他们一起杀了？”

宛妩看了一眼秦桑，道：“我没有！我与他们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她们？”

秦桑平静，道：“菊香的初夜给了柳公子，你恨他，而后面死的两个是春花楼新来的姑娘，你知道柳文翰说不定也会买了他们的初夜，所以你起了杀心！”

“没有，不是我！”

宛妩嘴硬道。

“你很爱柳文翰。”秦桑淡淡道：“等不到他来赎你，却见他与别的女子风花雪月，你就是杀人凶手！”

宛若瞪了的双眼，看着秦桑，没有再据理力争。

秦桑叹了一口气，道：“你与春晴多年姐妹，为了一个男人下此狠手！”

苏御睨了睨眼，道：“她杀春晴不是因为柳文翰，而是，想要转移官府的注意力，将目光都聚集在脂粉铺子的老板身上。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