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弃周围浮动着大大小小的冰刃，尖尖处对准了陆巡风，手一抬，陆巡风就被会刺成刺猬。

钟弃也不想听见他说话，在陆巡风张嘴说话的空隙里，一下子塞进去一个冰球，堵住了陆巡风的嘴。

这下就耳根清净了。

程辞的声音不大不小，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y1，这些天跟你待在一起的人是谁？”

“陆部长。”

y1的声音雌雄莫辨，有着少年特有的沙哑青涩，又带着少女的软糯还有一丝丝令人听着很不舒服的音调。

程辞瞥了一眼狰狞着想要开口说话的陆巡风。

“y1今天很开心。”

“是的主人。”

“谁让你这么叫的？”

“陆部长。”

“最近吃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吗？”

“吃了很漂亮的东西，五颜六色的，陆部长说那是水晶。”

程辞眼神微沉，回头喊道，“枳枳，给我几颗晶核。”

藤蔓卷着晶核窜到程辞面前。

程辞没拿晶核，抓着藤蔓把卷着的晶核展示给y1看。

“y1，是这些漂亮的水晶吗？”

y1无神的双眸闪过一丝亮色，“是的，主人。”

“主人，妍妍想吃。”

程辞松开藤蔓，藤蔓咻的一下就没影了。

“妍妍是谁？”

“妍妍是y1，y1是妍妍。”

“谁给你取的名字？”

“陆部长。”

“陆部长还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不会让我死的，他说主人要杀我，他会保护我，他还说我听话就可以吃那些漂亮的水晶，我会长高长漂亮。

y1似乎顿了顿，接着道，“主人，我好看吗？”

程辞收敛笑容，脸色忽然阴沉的可怕。

钟弃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调整了冰刃的攻击方向。

现在的y1，才是真正的不可控。

程辞指尖微微蜷缩起来，清冷的嗓音带着镇定的意味，“y1，告诉我你的激发的异能。”

y1没有回答他，只是那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突然转换了一个方向，直直地看向妩枳，空洞无神的眼眸让人觉得诡异万分，甚至有些恶寒。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回答程辞的问话。

“主人，她是谁？”

程辞身形一侧，挡住了她的视线，保护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淡漠的眼眸略带警告的看着她，“y1，这不是你能过问的。”

y1被挡住视线，却也没移开目光，死死盯着那个方向，视线似乎能穿透程辞的身体。

妩枳忽然就皱了皱眉。

y1声音变得阴郁，“主人，她身上有你的气息，妍妍不喜欢。”

钟弃默不作声的把陆巡风这个碍事儿的家伙一个手刀给敲晕过去，然后把人拖着丢到了墙角用绳捆住手腕。

程辞垂眸，揉了揉手腕，冷漠道，“你不应该有名字，y1，回答我的问题，你激发的异能是什么。”

陆巡风这家伙不知道给她喂了多少晶核，让她在这短短十几天里，居然能和人这么自然熟稔的对话。

y1阴恻恻的看了好久，才舍得把视线收了回来，看向神情冷然的程辞，语气平淡却让妩枳听出了一种委屈阴森的感觉，“主人，你想杀我。”

这笃定的语气，让妩枳身后的人都头皮发麻起来。

y1试验体的基本信息他们还是知道的。

一开始只是个未完全丧尸化的小女孩，打了疫苗之后智商和反应甚至还没有零级丧尸高，到了后面随着时间增长，也不过是五六岁孩童的智商，像现在这样，是绝对不可能的。

程辞挽起的袖子露出了白皙有力的手腕，掌心覆着一层薄冰，语调有些随意，“谁告诉你的。”

没有得到回答。

会议室的突然弥漫着一层血雾，妩枳神色微动，抬手让精神异能变成了防御罩，把身后的人包裹住。

但是防御罩是透明无形的，大家并不知道有这个东西，以至于都神色防备起来，亮出了自己的异能。

苏亦涵担心他们使用异能打在防御罩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