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赵氏听着直皱眉头，但也没做声。

这个孙女儿从那次死里逃生之后，就很是有主意。

此番坚持，肯定有她的理由在。

顾斐和秦殇在一旁听的眼角直抽抽，这丫头的嘴皮子，不说则已，一说那保准能把人给说蒙圈！

只是这陛下可不是一般人，他能被她绕进去吗？

李怀瑾黑眸闪动，视线从沐云清脸上移到了永嘉帝的身上。

永嘉帝皱起了眉头：“丫头说的，那个病灶不能彻底清除吗？”

自古皇帝都怕死！

这话真是没错。

沐云清心里暗喜，面上却是遗憾地摇了摇头：“臣女倒是看过一本医书上提到过一种方法，就是打开人的头颅，可以把那个病灶切除，只是这操作起来风险太大了……”

光是听着，永嘉帝脸色已经白了：“打开人的头颅，那人还能活着？”

“能啊，缝上就能活，臣女倒是在老鼠身上试过……”

……

听着沐云清如此轻描淡写，永嘉帝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看沐云清跟看怪物似的。

站起来后又觉得自己这么大反应不好，才清了清嗓子，重新坐下。

一双锐利的双眸盯着沐云清看。

试图从她的脸上或眼睛里看出点什么来。

只可惜沐云清的眸光里，除了疲惫就是澄澈，没有半点别的杂念。

想起南安寺已故主持的话，又想到沐青山的醉话，最后想到自己脑子里隐患，永嘉帝的内心在挣扎。

沐云清也不着急，反正她是躺着的，索性就当休息了。

众人也都屏住了呼吸。

心中在思量着永嘉帝答应的可能性有多大。

足足一刻钟过后，永嘉帝低沉的声音才响起：“丫头，你可知道朕下旨取消你和太子的婚约，会有什么后果吗？”

一听永嘉帝这话，沐云清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强自按下心头的激动。

继续一脸大义凛然：“为了陛下的安康，为了大雍的百姓！臣女别的什么不在乎！”

她想着她这么一番不为自己，只为他人的行为，肯定会让永嘉帝大受感动。

当即就会答应她的请求的。

永嘉帝看着沐云清瘦弱的小脸，说着这么激昂的话，一时间看到了沐庆昱的脸。

他忽然有些坐不住，起身丢下一句话：“朕考虑考虑，你刚醒，你歇着吧，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怀瑾！”

随后扭头离开了！

动作快的，福公公一时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