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云芳露出回忆的神色，说起江云飞生病时她亲自给其泡脚的情景。

？？？

不对啊！

明明是母亲逼云飞给她泡脚，怎么反过来了？

苏悦突然愣住了。

“哎，这孩子体质确实不好！”

“劳您费心了，这孩子四年多来变化这么大，多亏了亲家母您……”

江风烈和冷姝动容地抬起头，万万没想到姚云芳能做到这个份上。

“其实珊珊和健仁也挺喜欢云飞，秉辰在世的时候，最爱念叨的就是这个好女婿了，可惜……哎！”

姐姐？

姐夫？

这两人不是恨不得扒了江云飞的皮么？

苏悦望着情真意切的母亲，这才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

装的！

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转头看向电视上一条条顶商峰会的报道，心情前所未有的烦躁起来。

怎么能？

怎么能厚颜无耻地说出这些话！

心脏如遭重锤般，她对母亲残存的一些美好彻底破碎，就连整个娇躯也在愤怒中不停颤抖。

“说谎！你说谎！”

失态大吼着，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你又是为了钱对不对？钱就这么重要吗？”

无比失望地瞪了母亲一眼，苏悦脸色惨白地夺门而出。

静！

江风烈和冷姝被儿媳妇的反应惊呆了，他们迷茫地抬起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咳！咳！这孩子被我惯坏了——”

姚云芳尴尬眨动着眼睛，做了一个还算体面的收场。

墓地。

从市中心医院离开后，江风烈和冷姝便来祭拜亲家公。

点燃纸钞，两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良久。

“你了解儿子吗？”

冷姝望向丈夫，意有所指。

“了解啊！他从小内向倔强，什么事情都想要做到最好……”

江风烈摸摸后脑勺。

“就这些？”

“嗯？”

难道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吗？

接过妻子递来的文件袋，江风烈凝固了。

獠牙榜！

天榜！

顾山央之乱！

鬼国！

……

嘶~！

这真的是自己儿子？

四年时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其实亲家母没有说实话，我早就看出来了！”

“我似乎见过她！”

“就在二十多年前！”

冷姝再次抛出几个炸弹。

二十多年前……

当时妻子似乎还是某个科研机构的研究员，似乎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回来之后沉默了很久，并再也没有提过……

难道——

江风烈神情变得前所未有凝重起来，就连呼吸也突然变得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