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正是因为看出了这一点，才不想让她离开，奈何他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死倔死倔的。

卫云歌就这样等了一夜，天缓缓地亮了，陈飞得胸口依旧没有起伏。

没救了！

此时神玉心里是这样想的。

卫云歌神情呆滞，为什么到最后后还是不能救火陈大哥，老天爷从她身上夺走了那么多，难道连现在这个唯一对她好的人也要带走吗？

不知道为什么，昨晚还能哭的稀里哗啦的她，现在竟然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

就在她渐渐绝望的时候，一声怪异的声音从陈飞的口中想起了。

很像打鼾的人憋了很久一样发出的声音。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陈飞的身体，生怕一眨眼睛刚才发生的就全部都是幻象。

渐渐地陈飞的胸口有了起伏，苍白的脸色也渐渐变得红润，活人的气息从他身上流露出来。

“陈大哥！”卫云歌喃喃了一句。

许是为了呼应她的这句话，陈飞渐渐的睁开了双眼，迷朦的看了看四周。

看到流泪得卫云歌，他心里一阵难受说道：“姐姐你为什么哭呀？”

卫云歌一顿，虽然早就知道这药的副作用了，但是看着眼前这人天真无邪的样子，她真的有点接受不了。

对不起，陈大哥是我把你祸害成这样子的。

“你不记得我了吗？”半晌她不死心的，指了指自己狰狞的脸庞说道。

陈飞想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你是谁啦！”

听他这样一说，卫云歌的眼睛亮了起来。

“你是神仙姐姐，你好漂亮哦！”他傻乎乎的说道，满脸都是童真。

卫云歌如遭雷劈，她真的有点接受不了，以前就像对她百般照顾的陈大哥，变成了眼前这个有智力障碍的人。

她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陈飞发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见他不说话，陈飞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哇的一就哭了起来。

“飞飞错了，不要扔下飞飞好不好？”他可怜兮兮的看着卫云歌。

老大夫终于听到了动静走了进来，正好看到他刚刚说的那句话。

一时间僵硬在原地，如遭雷劈。

“陈飞？”过了半晌他迟疑地说道。

陈飞听到他这样说，点了点头，兴奋的说道：“老爷爷您认识我吗？”

老爷爷？

老大夫真想把镜子砸到她身上，管谁叫爷爷呢！

“我不是你爷爷！”到最后念着陈飞现在是脑袋有问题，才没有把刚刚的想法实践起来。

陈飞一时间有点委屈，他本来就直，变成脑残之后了，思考方式就更加的白痴了。

他只觉得面前的这两个人好像不待见他。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妇人还想要再说什么，卫云歌可不给她这个机会，又说道：“况且你知道陈飞为什么杀人吗？”

她看着妇人一字一句的说：“因为东门那个变态欺负他的妹妹，照你这么说假设他真的跑了的话，他要杀也会杀欺负她妹妹的人。”

她顿了一下，慢条斯理地看着妇人地反应，继续说道：“你这样的着急，难不成你也欺负过她妹妹？”

她声音冰冷，仿佛是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样，散发着森森寒气。

那个妇人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冷颤。

“我我”她说了半天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本来她就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在旁边肆无忌惮的说话。

反正大家都会支持她的。

谁知道会跑出来一个小姑娘，当中把她怼地哑口无言。

“姑娘这样的愤愤不平，可是跟那个恶人有些渊源？”东门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此时弱弱的说道。

这下众人的眼光看向卫云歌的时候，已经带上些许恶意的猜测。

“路见不平而已，不过就是觉得掘人坟墓这件事不太好！”她平静地看向东门夫人，如果说以前她对东门夫人有些愧疚的话，那么到了现在她的心已经变得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