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个人脸几乎贴着脸，太近了瞧不见，“什么叫多丢几次就习惯了？你还嗯，嗯什么呀嗯？说得我跟……多那啥似的。”

“……没有。”

江淮钦好像在笑，梁舟感觉他胸膛里传来轻微而明显的震动，于是不知怎的，一冲动，就直接双手捧过人家的脑袋，给亲了上去。

……

一开始两个人都没有动，四片唇贴在一起，眼睛却都是望进了对方的眼睛里。

后来江淮钦还是没有动，梁舟就自己操作了半分钟。

“不错哦！”他坏笑着往床上一坐，牙齿轻轻在自己的下唇上咬过一圈，说：“虽然我俩不是初吻了，但我还是很高兴。”

江淮钦没有动，似是神情不属，十几秒种过去，大脑中枢跟才接受到信息似的，突然说：“我是。”

梁舟无聊，把给江淮钦买的礼物盒自己打开了：“啊？是什么？初吻吗？你不是初吻。”

但江淮钦却很执拗，还是说：“我是。”

盒子里是一条皮带，梁舟把它拿在手里，撕去上面的薄封，说：“我都不是了？你怎么可能还是？快别闹了好不好。”

两人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梁舟也就更加无所顾忌了。他伸出两指，勾着江淮钦的裤腰带，把人往自己跟前拉了拉，然后就上手去解他的皮带。

江淮钦低头看着他动作，并没有阻止，只坚持说：“……我就是。”

梁舟利落地抽掉他原先的皮带，又将新的一扣一扣给他穿上去，说：“……好吧。严格意义上来说，你神识清明的情况下，的确是第一次，算初吻。”

江淮钦按住他的手，自己把皮带扣扣好了：“……什么意思？”

梁舟给他收拾衬衫下摆，将之悉数塞进裤腰重新拉好后，往后倾身拉开一段距离，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一番，觉得这人真是怎么看都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啧啧！身材绝了江医生，你们医院里，有没有妹子或者小哥哥，也这样说过呢？”

江淮钦根本心思不在此，说：“太瘦了，没有。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梁舟眯弯了眼睛，笑：“正合我意，我就喜欢瘦的。不，我就喜欢这样瘦的你。”

江淮钦说：“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嗟！别再问了行不行，再问我就要把我的人生第三wen也献上了，趁着你清醒。”梁舟摸一把，觉得自己的脸皮厚还真不是吹的。

江淮钦愣了下，张口时果真换了个问题：“为什么你是……第三wen？”

梁舟：“……”为什么？

梁舟眼皮一眨，突然就很想恶作剧一下，于是慢悠悠地说：“怎么，我是第二wen，第三wen，还是第二十wen，第三十wen，你很在意啊？”

江淮钦活了快三十年，就做了快三十年寡言少语的正人君子。此刻面对这种大喇喇不知羞的问题，他能当作抵挡的武器，也唯有一颗真心。“我不在意。”他说。

“……”

如果说梁舟以前还对江淮钦予自己的诸般好存在诸般猜测，那从刚才他说喜欢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对所有的事情都了然了。

爱能解释一切，爱也不允许他妄自菲薄。

只要江淮钦觉得这样的梁舟能配得上他，那这样的梁舟就一定能配得上他。

感动不是没有，是太多，多到不知从何抓起。

梁舟故作抹泪姿态，说：“你要是嫌弃，我现在就去……”

江淮钦终于看穿他蹩脚的演技，笑了笑，说：“就去干什么，不是说了我不在意么？”

梁舟说：“不在意为什么还不赶快亲我！”

江淮钦：“你这……”

“你什么你……”梁舟这次勾住了他的上衣领口，把他整个人扯得一个趔趄向前倒去，“为什么总要啰啰嗦嗦的呢，男人嘛，一个字干不就行了？”

江淮钦有点狼狈，他只能两条胳膊撑着，才没有压倒某人，又不得不维持这个姿势，被某人搂着脖子为所欲为。

待某人终于称心如意后，他才得以重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