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风声雨声，声声悄无声息，了无痕迹，看似架势没有第一问的大，却比第一问更要惊人！

我嘞个去！

少年没缓回来，就被言灵之力砸了满脸。

我被区别对待了！

叩问道心居然以言灵起问！

那个看起来声音稚嫩又傻乎乎的人族怎么可能扛得住这等叩问？

这年头有谁还不知道言灵也是一种力量，甚至与秩序大道相关，用这种力量来叩问道心，简直是对道心的猛烈冲击。

如果少年答不好，轻则产生心魔，重则道心溃散，本源尽失，直接陨落！

他在这里风中凌乱，楚瓷这边也瞪大了双眼。

老者似乎对偷渡者深痛恶绝，对少年恶意满满。

他问自己的时候，并没有动用言灵的力量，不然以自己的阅历，恐怕非死即伤。

就算有百年悟道为基础，也难逃重伤。

经历太少，阅历太短，道行太浅，这便是她的弱点。

因为年龄，本就是优势与劣势的集合体。

她需要时间成长，倘若没有充足的时间，拔苗助长也没办法强大起来。

少年识海仿佛受到攻击，他死死咬着牙尖，努力让本心恢复清明。

绝不能……倒下！

族亲的仇还没报，父亲的期望还没成真，他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这条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他要替阿爹走下去，完成阿爹没有完成的心愿。

我为什么要活着？

因为本能，因为变强，因为修真，因为守护，因为羁绊，因为永恒……

少年的目光突然变得清澈见底，混乱的情绪自心中消退，他怔怔地看着想对自己吐口水的老头，然后缓缓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白净的手指。

指尖晶莹似雪，剔透皎白。

老者又问了一句：“你因何而活？”

因何而……活？

茫茫白雾中，少年心中更是茫然。

为什么脑海突然空白如海？

他呆呆的看着老者，喃喃道：“什么是因何而活？”

不是吧？

他把人问傻了？

老者也懵了，看着少年纯粹如孩童的眼睛，他立即收回了在空中飘荡的言灵之力，匆匆道：“既已通过叩问道心，你们便自由活动罢。”

‘嗖’地一下，老者身影消失。

看着这场闹剧，楚瓷心中的懵圈不比谁少，她怎么也没想到免费导游就这么被那个老头给弄傻了。

傻子有什么用？

眼前的少年对自己已经失去吸引力，楚瓷拍拍裘球的脑袋，打算转身离开，“我们也走吧。”

虽然可惜对方不能再帮助自己，但好歹楚瓷知道了精神海精神灵的存在，也不算是在这里浪费时间。

裘球点点头，在她看来，少年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一行人就这么当着少年的面离开，楚瓷想着精神海在哪里，欢欢渴望着精神体，只有裘球……默默扯了扯楚瓷的翅膀。

“他一直在跟着我们。”裘球小声开口。

楚瓷轻轻扭头，余光看见那名锦衣玉袍的白面小公子正缓缓走在自己身后，虽然锦衣染血，白面含伤，也掩盖不了那得天独厚的精致容貌。

她脚步慢下来，淡声问：“你跟着我们作甚？”

白面小公子从眼前的仙鹤身上依稀看到了一名粉雕玉琢的女童的身影。

与自己长得差不多……

应该是安全的吧？

虽然并不知道安全的意思，但此时的白面小公子大概明白这个词能让自己安心。

“我……想和你们一起走。”

白面小公子目光澄澈坦然，语气认真。

“你还记得精神海与精神灵怎么找吗？”

看到这人不像个傻的，楚瓷目光灼灼。

对方闻言更加迷茫了，“什么是精神海与精神灵？”

与裘球对视一眼，楚瓷又问：“你身上有没有好东西？”

少年摸摸自己的衣袍，像是想起什么，他犹犹豫豫地开口：“衣服要不要？”

虽然没了衣服会有点不太自在，但对他来说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