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时传言吴天鹏和华界政府关系密切，本人更是末代皇族的亲兵。但这么多年过去，毫无证据，我知道很多人都以为是我散步的谣言。”老爷子也有点糊涂了。

乔楚生突然灵机一动：“夏！”

老爷子看着一惊一乍的乔楚生，没理解：“你在说什么？”

“哦，没什么？应该是我想多了。”乔楚生想起又怂又抠门的路垚，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异想天开了。

警局中，路垚看完了卷宗，正准备前往华康电车，却发现有个人在警局门口徘徊，想起乔楚生的悬赏令，他悄悄走过去。

“你是来找乔楚生的？”

完全没有防备的张老狗被吓得身子晃了一下，看着路垚没好气道：“你小子谁啊？”

“哟，挺横啊，信不信我马上让警察把你抓起来。”路垚看着两眼充血，浑身烟味的赌鬼道。

“你有电车案的线索？”懒得和一个赌鬼纠缠，路垚开门见山道。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啊？”张老狗一脸蛮横的看着眼前的小白脸。

“阿斗，赶紧联系乔探长，我们不去那个华康电车了。”路垚看着眼前的赌鬼，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往警局里拖。

“诶，你可以啊，赌了个通宵还有力气？”路垚不死心的又拽了拽，瞪了眼旁边偷笑的阿斗，“喊你呢，看什么呢，搭把手不知道啊。”

“打死他他都不会进来的。”阿斗看着这个小混混，赶紧回去联系上司去了。

“我就在这等着。”张老狗一手抱着柱子，一手被拽的都翻起了白眼，气息混乱地坚持道。

路垚也没力气了，倚靠着另一根柱子，平缓着呼吸。

匆匆忙忙赶回来的乔楚生，看着眼前的两只哈巴狗，笑出了声，“什么情况啊，路垚，你这身体素质也太差了，阿斗都跟我说了，你连个人都拉不动，还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真该练练了。”

“你懂什么，我擅长动脑，行走于人间依仗的是智慧，就你这个白痴是不会懂的。”路垚调整好呼吸立马反驳并狠踩乔楚生一脚，“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不会是一路横冲直撞过来的吧？”

乔楚生静静看着他一脸贱笑，“当然是回来接你的，你以为呢？”说完便把他丢到一边，看着眼神躲闪的张老狗：“你知道什么？”

“四爷，”

“乔探长。”不耐烦的乔楚生更正道。

“乔探长，乔探长，我叫张老狗，刚在赌场听说您在悬赏，十个大洋？”提到大洋，张老狗立马精神了，也不怕了。

“对，只要你提供的消息真实、有用。”乔楚生带着点警告意思回道。

“真实，一定真实。昨晚上啊，毛三来还借我的自行车，和我说他看到一个洋人的大秘密，他要发大财了，今天回来和我赌把大的。不过，他今天一直没出现。”张老狗抓了抓头发，眼神飘忽了一下继续道：“你也知道，毛三没钱了就喜欢打劫下夜班的女工，我听说是一辆载着女工的电车消失了，就估计这事是不是有点关系。”说完看着乔楚生，生怕自己那十个大洋没戏了。

“那你知道毛三人在哪么？”乔楚生一听终于来了个消息，心神为之鼓舞。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刚才说了，本来是约好今天一起赌把大的，可是他一直没出现啊。”张老狗小心翼翼回道。

“你说他借了你自行车，车呢？”一边的路垚突然问道。

“车，车我放在赌场后的小巷子里了，一直没动过，那车啊，一车的泥巴，我还骂了他几句。”张老狗赶紧回道。

随后三个人一起来到了巷子里，看着眼前脏兮兮的自行车，路垚蹲下仔细看了会，然后用手扣了块泥，用指碾碎并闻了闻：“叶下珠？”

“叶下珠？”乔楚生疑惑地重复了一遍，问道：“那是什么啊？”

“一种常见的草本植物，泥土里有不规则的青石颗粒，碎到这种程度，应该是炸的。上海周边，只有佘山有一个青石矿场，走吧。”路垚说完转身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