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抓住了最后一丝转瞬即逝的机会，狠狠地多看了一眼。

好像看到了，好像又什么都没看到，而且画面也有点模糊，似乎是在一处温泉旁。

雾蒙蒙的，很难看清，只能依靠脑补将余下的画面补全。

只是这样一来。

气氛比之前更尴尬了，白素贞挡在许仙面前，身体微微发颤，一动都不敢动。

此时此刻，真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一般，脸上更是一阵阵地发烫。

“咳咳咳嗯！小白你放心，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许仙也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把微微前探的脖子摆正，换上了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

还说了一句欲盖弥彰的话。

于是空气突然凝固了。

“官……官人……你……你莫要再说了……素……素贞信你。”

白素贞说话打着颤，许仙意识到这样好像有点过分了，继而把话锋一转，问起了另一件与此时比较应景的问题来。

“小白可还记得自己是何时凝聚出了灵智的？”

“素……素贞已经不记得了。”

这个问题，之前在白云观的时候，也问过小青，不过小青她应该是记得的。

只是不肯说而已。

但小白却说她已经不记得了，于是许仙猜测这种问题对异类而言，会不会是一种忌讳？

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因此也只能强制按耐住了好奇心，没再多问。

一声轻咳过后，两人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这下坠的速度，似乎也变得更慢了。

又过一会，白素贞可能是担心官人心中有了什么想法，又或是为了缓解彼此的尴尬，于是又主动接上了之前的话题。

“官人不要误会，素贞并非不想告诉官人知晓，而是真的记不得了。”

“哦……没事的，我也就随口问问罢了。”

“异类生出灵智，大多是因为在机缘巧合之下，吞食了某种天地灵物而得。”

“哦？是吗……？”

这个说法倒与自己心中所想差不多，异类只有运气好捡到宝，才能获得更长久的生命，才能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脱颖而出。

“嗯……但凡天地灵物，其味也必然特殊，异类一旦吞食，也必终身难忘，可素贞真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不记得了，这也没什么的，说不定小白吞食的天地灵物，刚好是无色无味呢……”

“嗯……”

听官人主动帮她解释，白素贞心里也是一暖，轻轻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再看此时井壁中的今生过往，却也对自己生世生出了几分疑惑。

但凡异类，基本都会知道自己是何时生出灵智的，可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最早的记忆，也就是刚刚第一眼在井中看到时的景象。

能清楚地记得自己那时正在慌乱地逃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为何事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