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经常一起玩。

虽然所谓的“一起玩”大部分时候也就是洛瑜跟在顾寒慕屁股后头而已，小孩子不懂什么顾忌别人的感受。

从小就不怎么热络的顾寒慕怎么可能特别搭理洛瑜，但他也不会欺负她，反正她要跟，就随她。

顾寒慕专心开着车，听见洛瑜雀跃的声音，只是淡淡弯了弯唇角，平淡而谦虚，“没什么厉害的，我们公司有不少比我更年轻的机长。”

“你太谦虚了，明明很厉害。你怎么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不爱说话。”洛瑜和顾寒慕开着玩笑，眼里闪烁着热烈又带着些羞涩的光芒。

后座的邱如芸和汪静说着话，眼角的余光扫过洛瑜雀跃含羞的脸，而自家儿子则一脸事不关己的云淡风轻，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那天她在猫眼里看到的景象。

她家小慕原来也会有那种温柔而宠溺的眼神，还有些调皮地戏弄人家小姑娘。

邱如芸的眼神有一闪而过的复杂，欣慰又夹杂着一些担忧。

光洁的大理石碑前，站着一行四人。

“小幽，我和你妹妹来看你了。我们这么久都没来，你不会怪我们吧？你放心，我们都很好，不知道你在那边好不好。妈妈真的很想你。”

汪静的声音越发哽咽，到最后有些忍不住心头的悲恸，掩面低泣，无法再继续。

“妈，你别太难过了，哥哥看到你这样会担心的。好不容易回来看哥哥，要开心一点，别让他替我们担心。”

洛瑜在一旁扶着自己的母亲，眼睛也红红的，但还是轻声安慰着。

“嗯，我就是太久没看到你哥了，有点想他，我没事。小幽，你也不要担心妈妈，妈妈会坚强的。”

汪静点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又冲着墓碑照片上的人喃喃自语了几句。

邱如芸站在一旁，想到往事，也难过地默默落泪。

顾寒慕低头，无言地拍了拍母亲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