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嚅皮笑肉不笑：“我看你吃的不仅仅'一点点'吧？”

小铃铛：……真的，就一点点。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其实吃得很饱，如果能比喻的话，他吃的那些灵力其实和一片大森林差不多。

以前碍于萧嚅没有多少灵力，他时常饿得前胸贴后背，强忍着没把萧嚅的灵力吸光，每次只敢吃一点点，那一点少得可怜，别说一片大森林，一棵大树都没有。

萧嚅扑腾着翅膀，在房间里飞了一圈后，落到窗户上，用小脑袋顶了顶紧关的窗户。

见没能打开，只好作罢。

飞回桌面，看着那张画到一半的符纸，叹息：“小铃铛，我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人，是不是又变回以前那样。”

小铃铛：不会不会，萧嚅你现在灵力很强，虽然我吃了一些，让你无法维持人形，但并没有损耗你的灵力根基，下一次变成人大概在三日后。

萧嚅只觉晴天霹雳，脑瓜子嗡嗡嗡的响。

三日后不就是中元游街吗？

“早晚？”

小铃铛：不知道，有可能是四日后早辰，我也不清楚。

萧嚅爪子软乎乎，有种想要趴下的冲动。

三日后的中元游街，如果她没出现，那么…祸及的必是沈言谨，老皇帝没看见她一定会找沈言谨算帐。

沈言谨若说出她的真实身份，老皇帝也不太可能相信。

因为在老皇帝看来，她法术高深，又会画灵符，若真是一只鸟变成的，那便是大妖怪。

如果相信。

自古人妖两立。

哪怕萧嚅再怎么厉害，被扣上妖怪的名号，老皇帝都不可能再让她当国师，也许还会昭告天下人，将她除之而后快。

沈言谨若不说出她的真实身份，老皇帝找不到人也会扣他一顶谋害国师的帽子，将他关进天牢。

不论哪一个，结局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萧嚅焦头烂额，想联系拂祈音，发现那家伙怎么也联系不上。

它来回踱步，黑色的爪子在桌面踩来踩去。

心情万分复杂。

“你说你什么时候吃灵力不好，非挑这个时候？三天后的晚上我要游街，到时没幻化成人，沈言谨和我都大难临头。”

先不说老皇帝会怎么处置她和沈言谨。

那天夜晚或许还会发生点什么。

不是人形她就用不了灵符。

要是发生什么事，除了呆在沈言谨身边，也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小铃铛哭丧脸：萧嚅我真的忍不住了，我昏睡了一段时间，好久没吃到灵力所以才会多吃了一点。

事到如今已没有了挽回余地，萧嚅扑腾着翅膀，飞回床榻间，窝在柔软的被褥里，心道：只能祈求灵力快点恢复了。

房间上锁，窗户紧闭。

今天一整天她都出不去了。

窝床上睡了一个下午，临近夜晚，秋小安才来敲门。

“笃笃…”

要换平时，萧嚅已经去开门了。

秋小安敲了两声，没见房门打开，就以为萧嚅画符画入了迷，便又敲了敲门。

“笃笃…”

“国师大人？”

萧嚅缩在被褥间，想了想，开口：“我今晚不去膳房吃了，你…跟你主子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