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国师大人。”

这个侍女，就是国师大人身边伺候的小红吧？

不知道她有没有露出破绽，太危险了，她要镇定下来，不能丢了国师大人的脸。

马车缓缓行使到了皇宫宫门口。

因为老皇帝出宫迎接，芜静怡便下了马车。

“国师，您可算回来了，国不可一日无国师啊！”

这句话，她很赞同！

国不可无国师，特别是强大的国师！

“嗯。”

刚回完话，芜静怡一阵心慌，她会不会回得太随意了？要不要再说点什么？

斜视了眼周围的人，芜静怡平静的收回视线，果然是她太敏感了，这样回答就行。

老皇帝和蔼的笑了笑，上前扶住她的手，苍老长满皱纹的手一抚上来，芜静怡的鸡皮疙瘩都差点扼制不住冒出来。

她强行压下心里的不适，手往往往回收，瞬间转移话题：“皇上，我回来晚了，这一年，大国在你的统治下，国泰民安，甚好。”

老皇帝也不在意她的挣脱，似乎早有所料，负手而立道：“朕这治理哪有国师历游天下好，国师可要好好与朕聊一聊，除了大国的江山，这天下还有什么风景秀丽的地方。”

她说出来，然后派人带兵去攻打？

很有可能！

芜静怡平静道：“边走边说吧。”

“好！好！”

……

待两人走远，一身墨色广袖云间长袍的沈言谨低眸向一位穿着绿色侍女服的丫鬟询问：“如何。”

这个丫鬟，就是掀开马车窗帘的小红。

“主上，她真的不是国师大人吗？”

那气息和若有若无的高贵，举手投足间带着熟悉。

哪怕是一年前的鬼怪假冒，她一眼就能认出来，可面前这位，她真的分辨不出真假，一切都太像了，细节动作，爱好习惯，都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主子说有问题，她或许不会觉得有问题。

沈言谨：“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她。”

小红咬咬唇，没再询问，她倒想开口问，但无论哪种回答，她都害怕，一年前，和她一同伺候国师大人的小绿，就因为她的问题，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不想重蹈覆辙。

“国师大人，没有问题。”

说完，小红低下头，不再言语。

她连抬头都不敢，因为她隐约知道，如果自己抬头，一定会看到主子那张恐怖如斯的脸。

耳朵响起靴子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

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小红这才猛地将头抬了起来，而随之入目的是，那孤寂又落寞的背影，径直离开了皇宫。

“主上…”小红喟然长叹。

……

沈言谨打开房间的门，缓步跨入，目光环视了周围一圈，视线最终停留在某个屉子上。

他走过去。

弯腰将屉子打开。

正见里面躺着一只布有裂痕的小铃铛。

“萧嚅。”

他低喃一声，将小铃铛从屉子里拿出，揣入怀。

随后，他挺立身姿，长而微卷的睫翼微垂，将一抹小扇似的黑影投到了眼睑上。

袖袍哗啦翕动，十几只白色的小纸人从中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