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暮语气淡然：“被回收了。”

呼延朦胧没多言，只说方便加的可以加上，不方便的慢慢来，不着急。

他交代了两件事，一是跑操口号，二是晚自习要选班委干部，有意向的可以先考虑下。

随后，把靠在桌上精神不济的章子韬喊了出去。

教室外走廊。

呼延朦胧：“我听说昨天第一节化学课你对欧老师没有应有的态度。欧老师想教好你，不想让你浑浑噩噩混个高中毕业证。你能考进翰远，你的成绩不差。”

章子韬鄙夷：“那么大的人了居然还告状。”

呼延朦胧脸色越来越难看，见章子韬还是站不直，怒气上涌：“每个老师都有惩罚的方式，我的方式男女有别，跟我进去。”

章子韬被叫到讲台。

呼延朦胧说了化学课的事，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严厉的道：“上课需要保持安静，这个道理不需要特别提醒。对老师该有怎样的尊敬，你们上到高一了，心里都有数。我也不多说，本来想等到下周一班会课来提的，得提前了。我班上，进步的有奖励，做错事有惩罚。”

呼延朦胧从外套摸出两个气球，递给章子韬：“用鼻孔吹，一个鼻孔一个，吹不大一直吹下去。”

全班哗然。

这是什么惩罚方式。

容婳怕了：“女生这样吹也太不文雅了吧。不过，感觉很新奇，好想看呀。”

向品儿想接话，想到两人因张朝朝的矛盾，忍住想谈论的冲动，闭嘴不说。

好些女生抗议，太丑了必定会成为人生黑历史。呼延朦胧态度坚决，不似平常好说话的和气模样。

渐渐，教室静下来。

准备的气球又小又脆，用鼻孔吹并不费力。

被欧育寒教育一通又被呼延朦胧抓来做典型，这罪不得不受了。

吹个气球嘛，不费劲。

章子韬一只手夹着一个气球，按在鼻孔处，鼻孔一喷，气球胀起来了。

台下的观众紧张极了。

“继续！不要停！”

“章子韬加油！”

“缩啦，往回缩啦。”

“使劲啊使劲，不要停！”

容婳双拳抵在桌面，紧握得骨节泛白，紧咬牙齿，眼睛瞪得比陀螺还大。

见学生看稀奇，没把惩罚的教育意义落实，呼延朦胧说：“可以了。”

章子韬总算可以松懈下来。

容婳长舒一口气：“太紧张，太刺激了！”

其他人都看出呼延朦胧面色不悦，乖乖闭嘴，就容婳在惊呼。

哀怨怜悯的目光随之而来。

容婳：“呵呵。”

没事的，呼延朦胧是萌萌，不是冷面，不会斤斤计较的。

却听台上的呼延朦胧喊道：“容婳上来试试。”

萌萌变坏了。

容婳不敢反抗，走上台。

呼延朦胧把章子韬叫了下去，把他用过的气球给容婳：“来吧。”

其实容婳有点想尝试……

她豪迈的接过气球，刚准备好，呼延朦胧说：“以后全班就这两个气球，什么口水，鼻涕，粘上去谁都不许洗，我看谁能不计较。”

啊？

拿着两个气球堵在鼻孔前的容婳歪着脑袋无辜的望了一眼自家老师。

说起来是有点脏喔。

她快速取下气球，想塞给呼延朦胧又缺了点勇气，脑子一转，没底气的问：“呼延老师，这是惩罚，刚才看章子韬受罚，我只是太替欧老师委屈啦。我心里想着，欧老师要是看到章子韬用鼻孔吹气球，一定会非常解气，觉得过瘾，刺激！我没做错事呀，对吧。”

呼延朦胧看她一眼。

容婳灵光一现，抬手指着刘暮，郑重其事，没有任何私心的道：“刘暮犯错了呀，他该受罚！”

一定要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才行。

呼延朦胧：“他做错了什么？”

容婳咽咽口水，掩饰心虚，盯着抬头看她的刘暮，正义凛然道：“他昨天下午没穿校服！昨天开学必须穿的！他没穿！”

讲台下有人议论，确实没穿，还扔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