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年悬浮在高楼的一个窗户外，窗户上有窗帘遮掩，穿过墙，里面是一个很平常的房间，房间里有人抱着被子卷缩在角落，身体发抖。

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少年走到角落的人几米外，静静的看着缩成一团的人。

“你有看到什么东西经过吗？”

突然听到一声询问，卷成一团的人抖着抬起脸，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消瘦的脸上冷汗直冒，他咽咽口水，颤声道：“你…说的…是…一团黑色的…东西吗？它往…那边…飞走了。等等，别…别过来！！”

少年后退几步，消瘦男子明显松口气，就在他以为能蒙混过关的时候，猛地听到一个问题，冷汗流得更多了。

“我…学习…不好…忘了。你…不去…追…追它吗？”

眼前的少年很平庸，普普通通，只比常人更加干净，可是少年身上传来无数的哀嚎，那是梦魇，异兽死亡时残留警告同族的绝响，他恨不得马上逃走，可在注视的目光下，不敢动弹。

少年不语，上下打量这缩成一团的人，随口问了几个问题，得到都是断断续续的回答，生硬得像是在记忆中翻找答案。

就在男子以为这个恐怖大魔王要离开。

“梦魔吞噬意识体的时候，得到的记忆确实是残破的。”

“我不…知…你…你…说…什么。”

男子恐慌的缩得更紧，紧靠墙壁，眼睛一直盯着少年身后的窗户，掠夺了身体后，隐蔽性提高，却失去穿墙的能力。

“这高度，你好不容易得到的身体会摔成块的，常识来不及了解么。”

被戳穿的梦魇心生恐惧，它企图抛弃这副身体，却被身体困住，只有身体完全死亡，才能脱离这个身体，强大恐怖的气场锁定它，动弹不得，感知中传来无数梦魇的哀嚎。

好不容易得到的实验体，研究过梦魇夺舍后的状态，非死亡状态无法脱离身体，身体原本的意识体被梦魇吃了，所以记忆才成了碎片，梦魇对身体有一定的强化，可以靠自动吸收负面情绪的能力区分人和披着人皮的梦魇。

“啧，你们在这座城投放了多少梦魇？”

梦魇强行抵挡越发强硬的气场，嘴巴紧闭，打死都不愿意出卖同族，潜伏在人群中的梦魇，除非是等级相差太大，不然是无法感知到的，等级相差不大的要目光直视下，才会发现‘人’身上的魇气。

衡量自己找和审问需要多长时间，笑着折磨一遍，不用太麻烦，靠近一些，同族死亡的哀嚎就能让梦魇心惊胆颤，随口说一句承诺，便会乖乖说出口。

“你说真的，不会出手杀我？是真的？要是敢欺骗我，就…就诅咒…你…你一辈子被人镇压！！被关在永不见天日的黑暗中！”

“哦，好啊。你的答案要我满意才行，不满意，一不开心就杀了你哦。”

披着人皮的梦魇天真的点点头，一问一答，不仅说了潜伏在城市中的梦魇数量，还把梦魇自有的感知系统展示出一个个目标，等到少年记住后，就以为自己安全了，结果少年又问另一个问题。

“你们和堕落者相处得很好嘛，知道他们的各个据点吗？”

“不知道！！”

下意识的拒绝，却在震慑魇心的目光下，说了好几个据点后，连忙说什么都不知道了，随即又回答了好几个问题，少年越来越满意，梦魇也开心起来，作为一个没见过人心险恶梦魇，还不知道人类的恐怖。

苏念笑了笑，望着失去探究价值的梦魇：“你杀了多少人才能得到如此清晰的意识？”

梦魇身体一愣，猛地抬头看着少年，身边气场平静，没有杀意，犹豫一下会不会惹怒，才模糊不清的说：“不知道…数不清。”

让一个梦魇数数这不是为难梦魇么。

“这样啊。”

梦魇寄宿的身体眼镜瞪得极大，怨恨的看着眼前不守承诺的人，眼神凶恶得骇人。

消瘦男子的身体呼吸越来越弱，身上涌出大量黑色魇气，一瞬间片布整个房间，少年不慌不忙的拿出空白的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