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忘川水之人不少，不过印象最为深刻的，还是一位容颜倾国的姑娘。”

这么一说，湘宓就来了兴致，“这其中还有什么有趣之事吗？那位姑娘桃花太旺，所以用忘川水遗忘前尘？”

摆渡老人道，“非也非也，那位姑娘一生凄苦，最后也不得解脱，身死神灭啊，其实相较起来，姑娘你的相貌更胜一筹，而且更为幸运，是有福之人呐。”

湘宓觉得奇怪，什么相貌倒是其次，可他怎么知道自己幸运与否？

这摆渡老人处处奇怪，可又说不上来，湘宓本想细细问清，但是润玉捏捏她的手心，她便收了话头，安安静静的待着。

到了河对岸，二人上了岸，湘宓在前，润玉在后，那摆渡老人也不知以何秘法传音与润玉一人。

“天帝，那忘川水可还好使？如今得偿所愿，了无遗憾了吧？”

润玉背脊一僵，同样传音道，“当日之事不可传与他人耳，老翁万不可像刚才那般多话了。”

“天帝放心，这点诚信老人家还是有的。”

闻言，润玉足下一顿，猛然间回头，那摆渡老人却已经到了对岸渡其他人过河，仿佛刚才和润玉传音入密的不是他一般。

前面湘宓对润玉招手，他默了默，不再想其他，走向了他钟情的姑娘。

魔界一遭顶多是观光，要玩的开心，自然是去凡间。

这天上有天上的仙境之妙，凡间有凡间的人生百态。正如戏文所写，天上仙想下凡，地上人想成仙。有时候在天上待久了，下来耍一耍也是别有趣味。

凡间街市热闹，不过湘宓不喜欢什么胭脂水粉，绫罗绸缎什么的，只往那些小摊上跑，专门搜罗一些小孩儿的玩意儿，各式各样的玩具她都要买一个玩玩，到最后润玉帮着提了不知多少东西，湘宓就拿着个拨浪鼓摇的起劲。

润玉不解，“你很喜欢小孩儿的东西？”

湘宓摇摇头，“不是，我总觉得我的童年一片空白，都不算好好拥有过童年，所以我要把小时候遗失的一点点找回来。”

望着她无忧无虑的笑容，润玉试探着就问了句，“不如……我们生个孩子吧？我们的孩子。”

“啊？”湘宓吓的拨浪鼓都掉了，觉得这样太夸张了，又赶紧拾起来，磕磕巴巴说，“可是，听说女人生孩子很疼的！就是比刀砍在身上还要疼十倍的那种！”

润玉也只是有耳闻，并未彻底了解过，“真的那么疼吗？”

湘宓想了想，干脆拉着他去了什么地方。

大街之上，他们和另外二人擦肩而过，其中一个男子不经意间瞥见湘宓的身影，怔忡着久久不能回神，他身边的女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暮辞，怎么了？在看什么呢？”

奇鸢眨眨眼，却再也寻不到方才那人的踪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没什么，一时认错人了。”

鎏英撇撇嘴，就要去拉他的手，却被他给避开了，恭敬有礼道，“公主，就这么出来没有和卞城王说过，会不会不太好？”

看他这样不开窍，还是拒自己于千里之外，鎏英恨不能拿魔骨鞭抽他，但是想到父王的命令，只得忍耐，状若无事道，“父王他打了我，我再也不要原谅他了，好了，走嘛，说好了出来陪我散心的。”

就这样鎏英在前，奇鸢在后渐渐隐没在人群中。

另一边，润玉被湘宓拉到一户农家小院外，二人隐身在墙外听着里面一个妇人叫喊的声嘶力竭，那动静听着，活像是有谁在一根一根掰断她的骨头，又伸手进去一根一根的给她接好，然后再打断，再接好，循环往复，从晌午直到翌日傍晚，妇人的声音一点点低下去，一个清亮的啼哭声响起，屋里才有另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说是孩子出生了！

整整一天，湘宓都拽着润玉从头听到尾，不用去看里面的内容，光是听着声响，润玉的脸色已经一点点白了下去，到最后听到说孩子平安降生了，他也跟着抹了把汗，松了口气。

湘宓更夸张，直接吓的掐着润玉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