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我自觉摸出一锭银两递给他后，他转而将目光盯上了小道士，不过刹那，他便领着我们上了楼，下楼之际，冲着后厨喊道:“招牌菜几道，清酒一壶。”
我将门关上，疑道:“他刚才在看什么？”
小道士放下步摇，倒了茶水涮杯子，随口应道:“第一眼，当你不是正经人，第二眼，当我不是正经人，关门那一刻，觉得我们都不是正经人。”
我还是不明白，问道:“你是道士我是妖，我们本来就不算是正经人啊，为什么要看？”
“人类的世界和妖的世界，本就是不同的，”小道士淡定洗杯，对方才的事情耐心解释，“人类世界规矩繁多，对女子更是严苛，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女子则必须出嫁从夫，讲究三从四德，昏礼又讲究三媒六聘。而妖族却自由许多，喜则留，厌则散，少有强求。”
我追根究底问道:“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要一心一意，这不是很不公平吗？”
方才问出，小二扣扣敲门:“客官，您的饭菜已经备好。”
“进来。”随着小道士的声音落下，店小二推门而入，放下膳食，离去时自觉关门。
小道士一边布菜，一边接着方才的话题道:“依我们的眼光来看，的确是不公平，在很久以前，这个世界却是母系氏族，以女子唯尊，现下虽是男子当家做主，但天道有轮回，必然会有一天，女子不会再以依附男子为生，重新得到应有的地位。”
我瞧着桌上的六菜一汤，倒了杯茶，大概明白了原因，我将自己的观点说来，小道士停下筷子，应道:“你这么说也无甚错，譬如汉时馆陶、山阴这些地位尊贵的女子，一样可以是把男子玩弄在鼓掌之间。”
我点了点头，没问馆陶、山阴是谁。
用过膳食，唤了小二收捡过后，小道士将先前买的步摇送到我手里。
步摇玉质，色泽清莹，内含一点淡绿，簪首嵌有一颗不大的白玉珠，垂挂三道细珠链，约有五寸长短。
嗯……
虽然这支步摇很漂亮，但是拿我的钱买东西送我……
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啊……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我瞧了瞧床榻，自觉趴在桌子上看话本，不打算跟小道士争。
主要是我现在不困……
“书里写了什么？”小道士也是奇怪，走了一下午也不嫌累，现在我看话本他看我，看得我头皮发麻。
我信手翻过两页，道:“嗯……说的是北神禺疆的故事，也不知其真假，无聊时看来解个闷儿。”
小道士道:“说说看。”
我简述道:“此中内容大抵是风神禺疆为一魔女放弃神职，转入魔道，成了散发疫病的一尊瘟神。”
小道士撑着下巴望着房顶眨了眨眼，似在回忆，片刻后说道:“真的，他倒是一片痴心，可惜魔女心有所属，宁愿死也不愿意接受他。”
我道:“好歹也是个神呐，怎么这么惨？”
小道士笑道:“先不说魔女心有所属，便是换了你这待字闺中的人，只怕也不会接受他。”
“我怎么就待字闺中了，我可是成过亲的人。”反驳完了，感觉自己这反驳好像也没什么力度，便接着问道:“为什么说一般人也不会接受他的求爱？”
小道士一脸嫌弃，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场面:“自禺疆堕神以后，一身的海腥味儿混着魔气腥臭至极，没了神格，压不住这些异味儿，刮起瘟风时，更是顶风臭十里。你说哪个姑娘肯接受他？”
我感叹道:“可惜了他由神成魔，落得这个下场。”
“路是他自己选的，抛弃神位削去神格也是他自己下的手，劝过他的人不计其数，但他坚持走这条路，又能怪得了谁？反倒是连累那魔女凭空背了个蛊惑神灵的罪名，一道天雷劈下去，生生散了好几百年的修行。”小道士对禺疆的结局不以为然，对故事中的魔女倒是颇有几分同情。
但是现在问题来了……
我问道:“人类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