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的冬天都是雪，也很冷，很多阴暗里的老鼠都藏了起来，找出来要花费不少功夫呢。”

“老鼠？”

穿着厚实棉衣的少年带着毛绒绒的毡帽，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他看，声调缓慢：“先生不是来抓老鼠的吗？”

明石眯起眼睛，这副无害的模样让他想起了太宰，很熟悉这种同样用脸迷惑别人，以达到目的的家伙：“你什么意思。”

远在港黒某处日常自杀的少年打了个喷嚏：“谁在骂我，难不成是小矮子？”

“别紧张，先生，也许我们可以交个朋友。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费佳显得很自来熟，拿起手边的方糖，替他那杯没动过的咖啡加了两块。

明石：“……”

加了三块后又加两块，这咖啡还能喝吗？

答案是不能。

明石不嗜甜，对于甜的东西感官一般，甜到发齁的就敬谢不敏了。

“我听过一个故事：有个富人家的孩子，很受母亲宠爱，几乎是被娇纵着长大的。当他长大后父亲病重，家里几个哥哥为了争夺财产继承权明争暗斗，表面上轮流照顾父亲，但他觉得继承权肯定是自己的，因此照样在外过着放纵的生活。”

费佳转过头，看见街上来往匆匆的行人，目光落在玻璃窗上，看着青年模糊的的侧脸，继续说道：“然后他父亲就说要是他有那几个哥哥一样孝顺就好了。他听后就把他的哥哥们杀了，告诉父亲说‘这下谁也不能跟我抢了’，在他的父亲责备他的时候，又错手杀死了父亲。”

“在他反应过来害怕的去找疼宠爱他的母亲时，发现母亲早已带着所有钱财跑了，还报警抓他入狱。”

在费佳讲述的时候，明石一直保持着望着窗外的动作，等他讲完后才低声道：“人的劣根性。”

“从小养在蜜罐子里的人，内心还是没有长大，天真又残忍的杀了人，最后发现这不过是一场骗局，她的母亲算计好了一切。你说，谁是最大的赢家？”费佳眼中带了连他也没发觉的期待，这么问道。

看似只是随意的一个问题，然而明石却能感觉对面的人那扭曲黑暗的气息，两人的主导权正在颠倒。

这不是个好兆头。

索性明石没带怕的，不管这家伙是谁，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要是有用还能跟他虚与委蛇一会儿，没有的话不必浪费时间。

“人类是很复杂又很好懂的生物，活在世上皆有欲望。不管是高洁的圣人，作恶的罪人，都有活着的欲望。这是人的本性。”

青年把手放在桌子上，修长的食指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懒洋洋晒太阳的猫咪，下一秒就要打盹。

“你很对我的胃口，先生。”少年视线转到他修长好看得仿佛艺术品一样的双手，“要知道，能够看透这个世界的人总是很少，大部分人都是浑浑噩噩的活着，不去想为什么活着，就这样过了一生。他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恶，可悲又可怜。”

“听过天人五衰吗？”

绕了一大圈总算讲到话题了，明石挑了挑眉：“跃在在国际上的犯罪组织‘天人五衰’，狡猾得令警方束手无策，成员身份成迷。”

“没错，我正是其中的一员。在此我很希望你能加入我们，一起肃清所有的罪恶，救赎于黑暗深渊挣扎的人。”

什么中二发言，人干事？

明石秒拒：“我拒绝。”

“……？”

显然这么干脆利落的回答超出费佳的预料，卡了几秒才反问：“为什么？你应该认清了人类的本质，我看到了你也是不同的。你和他们不一样，难道你要活在这个肮脏虚假的世界中吗？”

明·不接受拉拢·嫌麻烦·不中二病·石：“没有兴趣。”

不管是什么组织，都很麻烦，尤其死屋之鼠一听就是个大麻烦，牵涉到各种错综复杂的势力上。

费佳不是个蠢人，相反极其聪明，看明石的反应就能推测出拉拢他这个可能性不大，再怎么劝说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