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你跟姥姥回家。”老人颤抖着满是老人斑的手紧紧地拽着女孩的衣角。

“不，”女孩摇着头，执拗地道：“囡囡没有家。”

透明色是从女孩的脚下先开始的，然后一点一点地朝着女孩的上面蔓延的。

老婆婆颤抖着手抓着地上的皮和手里的灯笼。

“是这个吗？是因为这个吗？姥姥给你带着呢……姥姥给你安上，姥姥一直给囡囡保管着，囡囡你别走……你别走……姥姥一直在等你啊……”

小女孩血红的眼睛里不停地流出血泪。

“你不要走啊，你不要走啊，姥姥很想你，姥姥找了你很久……”

女孩的身体在眼前越来越透明，包括那圆润的脸颊，还有脸颊上的两行血色……

年过古稀的老人坐在地上如市井之徒撒泼般大哭，哭得捶胸顿足：“我的囡囡啊……我可怜的孩子啊……杀千刀的孽障啊……囡囡你回来啊……”

透明的影子消散无踪，随着女孩的消失地上的怪鱼也消散在空中。

虚妄的空中，有一个脆脆的童音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姥姥，妈妈把我留在这里换了多少钱啊？”

老人颤抖着唇，流着泪说不出话。

孩子最后的尾音都消失在空气里。

…………

马莉转头看向夏民:“夏哥，加个微信，下次有事情方便联系。”

“夏哥，这次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根本不可能活着出来。”不知道为什么马莉有种很奇妙的感觉，经过这件事后她总觉得夏哥不是普通人。

“夏哥，你是什么时候拿到那块皮肤的？”马小东小声地询问。

夏民道：“就是在山洞里看到那个老太太的时候。”

“夏哥，你胆子也太大了。”马小东凑到夏民跟前，又对三人道：“你撕了人家的灯笼皮，人家都没有发现吗？”

夏民微笑不语。

王执的车窗没有推上去，余光里是青年笑眯了的桃花眼，听到马莉的话。

呵笑了一声，凭夏民？怎么可能。

夏民看到这边的警察还在和玛雅的高层在那里交涉，看似好像遇到了什么瓶颈。

高级警长小声说道：“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次受伤的人好像是个贵人……”

夏民转头。

那边好像顿住了。

“经纪公司这边好搞定，但是那边那个人不好办，他受伤了，这次上面派人来检查是肯定的了……”

夏民走过去，警长立刻不说话了，四周是喧闹的询问和关切的嘘寒问暖，混合着警车的警笛声。

夏民笑眯眯地道：“你说的受伤的那个人是我的助理，请问后续的检查我可以跟进吗？”

警长一愣，看向面前这个笑得很好看的年轻人。

夏民搓了搓手，笑道：“主要是赔偿方面嘛……^-^”

小张连忙冲过来，一手扣住人手臂。

趁着还没拖走，夏民连忙道：“我想看看能不能捎带我一下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