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小时后。

经过一宿折腾外面的天早已放亮，作为大年三十后第一天首都的天气着实不错，起个大早遛弯的大爷大妈们在清晨阳光的沐浴下，在浓厚的节日的气氛烘托中欢快的和熟人打着招呼拜着年。

仅在一街之隔的办公楼内，掀开窗帘目视大街上一举一动的林老，在顾生辉迈入自己办公室后，缓缓拉上了窗帘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坐吧”

顾生辉环顾整间办公室除了林老与左老之外，局里另外三位高层领导悉数到位，齐齐坐在一旁的沙发之上闭目眼神默默无语。

“裴言身体怎么样了”顾生辉坐下后扫了眼林老身后的书柜，开门见山的问道。

林老握着身前冒着热气的茶杯脸色难看的说道“状况不是很好，精神意志在反复摧残下受到了相当大的损伤，需要持续调养一段时间。”

“大概要多久，很严重吗会有后遗症吗”顾生辉皱着眉头身体微微前倾追问道，他知道强行读取记忆会给人精神造成摧残，但是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他开始对当时的决定有些后悔了。

“想要苏醒过来怎么也要四五天，身体在调养半个多月便可离开病床了，可想要完全康复弥补这次精神袭击留下的暗伤，可能需要半年甚至更久，至于后遗症我们现在还不好说。”

林老说着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接着说道“今天局里几位高层都到齐了，没到的几位顾问也在用秘法旁听，说说吧昨晚我们被击溃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裴言那孩子根据我这段时间观测，虽然会耍些小聪明却很懂分寸，绝不是无理取闹之人，能让他如此失去理智迁怒与你，一定和你做的决定有关。”

“顾局啊，你和牧浩然，啊对听说现在改名叫牧凡尘了之间的复杂关系我们都清楚，所以你实话实说不要隐瞒，我们都能理解的。”沙发中一位看上去比顾生辉大不了几岁的男人，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开口笑着说道。

“是，俞书记”正襟危坐的顾生辉没有回头应了一声，随即将当晚他与牧凡尘间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胡闹”林老听完顾生辉的讲述将手中的茶杯一墩，不顾其中洒出的水花厉声训斥道“如果没有能力救那是我们的无能，可是明明有机会救却任由对方折磨自己的同事，这和背叛有什么区别。”说着林老用手点指顾生辉“你这样会毁了裴言好不容易与局里建立的归属感，这样做简直就是得不偿失”

先前开口说话的俞书记摇摇头叹息道“是啊，顾局这件事做的确有些欠考虑了，若是以前还好可通过这件事，我们已经清楚了裴言的重要性，这样做太伤人心了。”

“我觉得顾局做的没什么问题，正是因为裴言的重要性我们才更应该了解他能力的来历，我们不能亲手去做借他人之手也没什么不好，我听说那孩子提的几个条件了，这很好吗，顾局这个举动已经成功的激起了他对牧凡尘与神欲敌视。”沙发之上屋内唯一一位女性摘下眼镜轻揉着晴明穴漫不经心的说道。

俞书记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同事开口驳斥道“小姚的话，我不同意，隔阂一旦产生了就会是一道坎一根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道坎就迈不过去了，刺就扎的更深了。”

被化作小姚的女子重新将眼镜戴了回去反驳道“算了吧俞书记，谁的生活无波无澜啊，那个不是磕磕绊绊过来的，就算不在咱们局里那孩子到了社会也是一样，身为能力者就一点儿委屈都不能受了，那这承受力也太低了”

“可是牧浩然就是因为这样一点一点的小事，走到我们对立面的”

“如果这孩子也是这样的话，那说明他本质就是这样的人没有顾局的事儿也会有别的事，我们这是调查局不是育婴室”

“行了”林老轻喝一声打断二人的争论，轻轻嗓子拿出抽纸擦着桌子说道“不要将话题扯远，未来的事情我们无法预料，俞书记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们不能再在一块石头上绊倒多次了，你们要知道通过上星的报告，裴言在昨天第一次正面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