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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姜国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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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 其实我到现在依旧不明白很多事情,我想也许我们之中从未有人真正走近你身边去。”
猜想和疑惑,还有那些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好奇心, 都在这一句话里被敲碎, 彻底说出了他的心声。
周瑾瑜早就想问了, 奈何一直没有一个恰当的机会问出来, 他也不指望姜甹舟能回答出什么, 只是他想告诉这个男人, 我这一生都会在你身边,无论你需要不需要我,我一直都在。
很长的时间里,姜甹舟一直很沉默,脑海里不断闪出一些回忆, 如同幻灯片一般播放着,那些痛苦的记忆,鲜活的人脸一直都陪伴着他,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一个都渐行渐远。
与世人打交道最终的结果,就是他们无一例外都会忘了他, 忘记他的名字, 忘记他做了什么, 忘记了他这个人。
而遗忘,就是神对他最大的惩罚, 长久的活着,麻木的冷眼看待世上万事万物, 每一个人都与他毫无瓜葛,他与这个世界的联系也等同于零。
莫丂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姜甹舟从面无表情到逐渐的眼里划过一丝清晰的痛楚, 他在想着一个令自己难以承受的过往记忆。
姜甹舟的心里五味杂陈,他这一生扪心自问从未欠过谁,可到头来依旧是欠下了血债,那些一个一个倒下的人都是他曾经的追随者,他们没有多少学识,不懂得分辨他是个好人还是恶人,他们唯一知道的是跟着他姜湛麟会有一口热饭吃,会有军饷拿,能上阵杀敌,能守护这个国家……
有那么一刻钟的恍惚里,姜甹舟仿佛真的看到了他们一般,隔着千年之久的距离,再次看到了一个又一个熟悉的面孔,他站在台上,望着那些铁骨铮铮的汉子立于阵前,对他俯首跪拜,齐声高呼……
“摄政王威武,摄政王威武……”
然而画面一转,他透过了时间的距离,看到了前尘往事中的一切,痛苦的源头和可怕的心魔。
“是你,让天下伏尸百万,血流成河,是你,手握姜国兵权,却搅和的天下四分五裂,你的存在,才是姜国最大的威胁!”
“你活着本身就是一种谋逆,世上人人只认摄政王姜湛麟,却连王位上坐的是谁都搞不清楚,只有你死了,君上才能彻底坐稳天下王位……”
“我用全族三百二十一口来设计你的死亡,这笔买卖做的很值,宁愿牺牲我一个郯氏,也要为君上的王位扫清所有障碍……”
“我对你一片真心,为你付出的这一切到头来就是你杀我全族的利刃,你拿着那柄剑狠狠的捅在我的心口处……”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换你来这样来折磨着我,我这一生做过最大错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你……”
“麟儿,谁的一将功成不是从别人手里血淋淋的夺过来的,可我实在不愿看到阿禾手上沾着无辜者的血,余生活在内疚里,我不想让他成为像我这样的孤家寡人,日日夜夜受噩梦侵扰,身不由己,无可奈何,我需要你来做,你要帮他,帮他挡着,帮他守住王位……”
“如果摄政王的心不冷,又如何面对那些活生生的人呢,这里面站着的每一个人,谁不是爹生娘养,谁没有亲人挚爱,谁又何曾不是无辜的,可若今天您心慈手软,放过他们,他日必将沦为刀下亡魂中的一个,姜国那些无辜的人,只会一同陪葬着,只有绝对的臣服,杀伐果断,才能换得明日姜国的盛世,这个道理您必须得明白……”
“他们总觉得我身在这个位置上,无论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只要我想便必有所得,其实呢,我一无所有……”
“姜氏湛麟,欺君犯上,大逆不道,惩以午时四裂极刑……”
姜甹舟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胸口,脑海之中响起一个人的声音,他站在死人堆里,浑身是血的一声一声的高喊着。
“你们都走了,你们都走了,只剩我一个了,就只剩我一个了……”
“姜甹舟,你怎么了?”
突然间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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