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个不逊于他们的莫得感情的杀手……

那还搞什么三刻，大家一起火拼算球。

所以作为我以后的助手，绝比不能这么黑深残。

“你几岁了？”

“十三，十四吧，不知道。”

我沉默。

别小瞧小孩子，这个年纪的他们早就懂很多事了，特别是了解外界渠道多又聪明的那种孩子。

他们新生的世界观可不比一些成年人脆弱，所以到底是什么人把他教成这个鬼样子的。

现在还要我来收拾残局。

“太宰君，”我语重心长的对他说，试图让他明白我有多么真心诚意，“我们是正经诊所。”

“黑医是这么说的。”

“我有行医执照。”

“哦。”

哦是什么意思，不信？你信不信我！

嗬……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把执照翻出来给他看的冲动，捏紧眉心。

“总之，我们是正经营生，请不要再说什么杀杀杀的了。”

很容易让我想罚你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一百遍。

“算了，我……”

我停了下来。

太宰就站在我的身旁，距离坐着的我都有一段距离，平视过去，只能看见他乱糟糟的头顶。

但他却偏偏不让自己仰头，只是抬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也不管难受不难受，似乎正在认真听我说的话。

但我知道他其实在出神，因为他的眼睛更有光彩。

连发呆都比正常的时候更正常。

老实说已经习惯了。

说教是没有意义的，心关紧锁的人听不到任何他们不愿意听的声音，就好像被冰雪女王吻过的男孩。

安徒生写道：

【他钻进冰雪女王的皮大衣。

女王给了他一个吻。

——叫他忘却世上所有的记忆。

并非这个吻叫他变成无心人。

而是那镜子的碎片。

他在冰雪皇后的宫殿里。

因他的心与眼。

皆流着碎片割伤的血。

所以看什么都不顺眼。

只有取出碎片，他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不然他就只能永远待在冰雪的世界里。】*

如果我就此放下，之后的每一次，都会这么敷衍过去吧。

他说自己讨厌我的念叨，说我的声音像在催眠。

但我有眼睛，每当我表现出那种无奈的神色，都会让这熄灭的火堆里发出噼里啪啦的闷响，小则小矣，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就好像他以我的不快乐为食，延续[活着]的长度，这让我不由得气短，又无可奈何。

我不再故作高深莫测，除非他真的惹我生气了。

如果连这都不肯维系……

久而久之，连现在的火星都会失去。

但我其实没必要做这无用功，我自知自己无法点燃这盏没有燃料的灯。

这里的最优解，是不用理会。

他只是我暂时好用的工具。

……但恐怕就连原森也难以这么做吧，我知道，这不会成为我丢掉他的原因。

有的时候，看到他，我想到我自己。

这么做了的话，父亲和母亲会骄傲的点头赞同吗？

“啧，”想到好友会对我露出那种看人渣的表情，而我百口莫辩，解释不清，这可不是什么我没看到就可以忽悠过去的事。

“……我还没说完，但现在先把我楼上挂的那二十四个字抄个一百遍，别想跑。”

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深深感觉发际线收到了致命打击，太宰看着我，我低下头正视他的眼。

“我会看着你。”

“诶，森先生好过分。”

姑且再忍耐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