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捧着江续的细发，回应上去。

两人相拥缠绵到气息都有些不稳，江续只觉得似有什么东西在顶着自己的身体，她猛地回神，用力推开了男子。

周慎一愣，意识瞬间回来了大半，他跌跌撞撞的起身跑到桌前，倒了一杯冰冷的水泼到自己脸上。

二人身上的衣饰不知何时被解开了大半，周慎狼狈的回到床前，直挺着身体冷静下来，才叹了口气，转过眼看着少女：“我好像失控了。”

“不过是你轻轻碰了碰，我怎么就受不住了呢？”

江续红着脸，小声辩解道：“我不过是想让你莫要担心我了，谁知道你反应这么大。”

周慎轻笑一声，侧了过来，将锦南的话原封不动的搬了过来：“大概是那些壮阳的补品起了作用吧。”

江续：“……”

“我那不是担心你的身体，谁叫你日日往青楼跑，还次次神志不清的回来，我又不知道当时你是装的，自然就以为……以为你……”

江续望着他，似一直乖戾的小奶猫，不由得让周慎心痒几分，他将少女抱入怀里：

“睡吧。”

再来几次，估计茶壶里的凉水都快不够用了。

过了几日便是新年，江续凭着之前在田健峰手下那里套到的话，一口气驱散了大半的家仆，只剩下了自己的人。

因为还在太后的国丧期，不如往日热闹，没有张灯结彩，也没有火树银花，大街上冷冷清清，只有家家户户舍不得熄灭的烛灯，象征着今日确是除夕之夜。

今日是周慎江续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心情自然会好些，加上府内难得没有底细，二人让厨房做了一大堆吃的，叫上常管家，锦南，还有些许熟知的人，竟凑在一起一同吃了顿饭。

剩下的都是些老面孔，有从小一同跟着周慎的嬷嬷，有跟着母妃留下的仆人，有跟着同周慎一起出生入死过的死士……

这么些年了，王府这般清净，大家有机会凑在一起好好过个年，还是头一次。

起初这群人还在提防着江续，不敢多说话，担心惹到周慎的逆鳞，后来见王爷都不在意，索性也敞开了话匣。

大家畅聊了很久，面前的酒也一杯一杯的空了又添。

江续酒量不大，周慎又不喜欢饮这些东西，只是现在是除夕夜，难得开心放松一会，谁也不想坏了兴致，便只得硬着头皮喝下去。

酒过三巡后，江续已经有些迷瞪了，晕晕乎乎靠在男子的肩上，周慎一手抱着她，一手端起少女面前的酒盏：“侧妃不胜酒力，我替她喝吧。”

大家连忙摆手，说不过为了助兴，侧妃不愿喝自然也不勉强。

吃过饭后，众人散去，周慎抱着江续回了屋子。

少女脸上尽是酒后的潮红，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气味，浑身燥热的厉害。

被风一吹，她冷了些许，缩了缩身体。

脸庞似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慢慢擦过，蒙上的细尘随之被带干净，江续迷茫的睁开眼，便看见面前的男子手里握着绢子，一下一下帮她擦着脸。

江续坐了起来，扑到男子身上。

周慎的手僵了僵，片刻后，他也同样抱住少女。

少女的细软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颈，脸亲昵的蹭着他的眼尾，含糊不清道：“周慎，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从前在王府，门外倒是热闹的很。

鞭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漫天花火照的黑夜如同白昼，他们挂灯笼，贴春联，但在那年夜饭桌上，江续却只能默默扒弄着饭菜，连话都不可以多说一句。

她本以为周慎是她的劫，最后却成了她的光。

唯一的一束光。

周慎弯了弯眉眼：“从前你怎么照顾我，现在我便如何照顾你。”

“都是为夫该做的。”

江续嘻嘻笑了两声，忽的低下声音：“我们以后每年过年，都要这么快乐，好不好？”

周慎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顾虑，下一秒，便被开心覆盖完全。

他在江续耳边轻道：“好。”

“续续。”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