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嘉烈。

临光先生病逝了。

——以赛亚写给玛嘉烈的某封信

*

是吗……我知道了。

照顾好自己。

——玛嘉烈写给以赛亚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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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锈铜”的决斗结束后，以赛亚和玛莉娅她们一起回到了佐菲娅的宅邸。

庭院内杂草丛生，不知何种品种的植物纸条攀附上了庭下的立柱，顺着白玉色的棱条向着天空生长。以赛亚坐在庭院边的躺椅上懒洋洋地发呆。佐菲娅的房子座落在一处远离城邦中心的边缘地带，从这里看到的天空没有高楼的阻挡，更加宽阔且长风无阻，这让他想起还在孤儿院的时候，自己经常带着几个静不下来的小子姑娘溜出城区，跑到远郊去疯玩的事。不绝的笑声，高涨的热情，轻松的谈话，和捡起的、没什么用处但却让他们爱不释手的漂亮小石子，然后在暮色低垂时手牵手走回家。

许多美好的事都仅存于过去，毕竟他现在可不能去郊外捡石子玩儿了。

以赛亚·临光是个成年人，每个人都会被感情和回忆囹圄，但成年人有将所有的惆怅悲伤转化为力量的能力。

他还得继续加油。

这时，一扇玻璃窗被推开，玛莉娅的脑袋探了出来。她挥手招呼以赛亚去到房间里面。

“等我，这就来。”以赛亚点头说道。

*

他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佐菲娅家的客厅。铺成地板的石头是很名贵的石料，沙发和地毯也都是名牌，向阳的一面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阳光洋洋洒洒地透过它点亮了客厅。

以赛亚拿起留给自己的那杯红茶，啜去一口，询问道：“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

他观察着佐菲娅和玛莉娅的神情，了然道：“你们吵架了？”

“才不是吵架！”佐菲娅反驳，“你听听玛莉娅这个丫头说的是什么胡话！”

“佐菲娅，冷静点。她说什么了？”

“她……！你自己问吧。”

以赛亚把头转向忐忑不安的玛莉娅，示意让她说话。

“我不想要平局。”她小声嘀咕，“我说、如果我当时再多撑一会就能赢了，但是佐菲娅姐姐就突然生气了。”

以赛亚叹气，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直视着玛莉娅，严肃地说：“佐菲娅不生气才不正常。你知道在竞技场上面对一些漠视规则和道德的家伙时，心存‘再多撑一会’的念头是多危险的吗？”

玛莉娅清秀的脸皱在了一起：“但是哥哥和姐姐都是那么优秀，我也想……”也想要战胜所有当前的敌人，证明玛莉娅·临光不辱临光之名。

但以赛亚抬手打断了他。青年满上了三杯茶水，然后拉过了茶几边缘的茶点和薄荷糖，放到了少女面前。

少女欢喜地道谢，又别扭地推给了佐菲娅。佐菲娅摇摇头，让玛莉娅自己享用。

“玛莉娅，你不该从骑士竞技中寻求荣耀。”以赛亚慢慢地褪去左手边的手套，“多年前，征战骑士就被剥夺了骑士贵族的身份，但是他们、我是说，我们，仍然在为卡西米尔的和平而战斗着，我们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荣耀，但我们的荣耀从未消失过。所以，玛莉娅·临光，你为什么要在骑士竞技中追求荣耀？”

“我……”

“安静。”他呵止，从未被兄长以这般强硬态度对待的女孩缩了缩脖子，不再出声，“既然决定参加骑士竞技，那么就聪明点，在这里找不到半分配得上临光之名的东西，所以你不该为了这种程度的胜利而赌上自己的安全。”

他完全取下了长至手肘的手套，印有雷姆必拓某家科技公司LOGO的薄薄的外骨骼暴露在阳光下。

玛莉娅突然想起，翼骑士除却出道的那一届锦标赛，其余的任何时候，都不再见他使用盾牌。

“玛莉娅，”他轻声劝诫少女，“别太逞强，我们都会帮你的，你不是一个人。”

少女讷讷开口，又抿唇咽下了未明之言，重重地点头。

第二十一届骑士锦标赛，她在市场上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