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

“好的，麻烦了。”

乐与霏客套地和医生说着话，一转头，就看到两个护士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也不知道在谈论着些什么。

看她们的样子，明显上了年纪，估计是在聊什么八卦。

看加上时不时望过来的眼神……

乐与霏心中涌上一阵恶寒，顿时间，心里就知道了个大概。

“你看看。”

魔君伸出手，手上是一只手机。

上面的内容触目惊心。

有很多人赶过来骂他，说是他狼心狗肺，比猪狗都不如。

“这些人也太过分了吧！”乐与霏仔细地看着，突然感觉出一点不对劲。

这手机，看上去有点眼熟。

在加上手机边缘处小小的裂痕，乐与霏很轻易地就猜到了什么。

“这是……”

“对，手机上的收藏夹里，都是一些关于他自己的报告。”

乐与霏：“？？？”

这也没什么的。

在他的印象里，怀谷真人一向都是喜怒不露声色的人，怎么会……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忘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回事。”

不说还好，一说就是一肚子的气。

乐与霏气鼓鼓地说，“没忘，还记得着呢！”

“对啊，他也记了很多很多年。”

魔君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抚摸着乐与霏的脑袋。

温热的手拂去了一切的烦恼。

对啊，正是因为怀谷真人记了很多年，所以他才更加放不下。

不，是更加不能放下。

一旦放下，心里面就会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些什么似的。

“算了，也是个可怜人，找个棺材，再找一个好的地方，埋了吧！”

从此以后，不用再担心这些有的没得了，也是件好事，不像他们……

“走了。”

两人慢慢的往回走，孤寂的感觉逐渐蔓延开来。

他们也看见过怀谷真人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雪白的床单，雪白的窗帘，雪白的墙壁……

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白的。

在一片雪白中，有一抹白格外刺眼，那就是怀谷真人脸上的白。

一小块素白的布盖在他的身上。

怀谷真人死了，死得彻彻底底的那种。

至少是在这个游戏里，gaover。

两人的脚步逐渐沉重。

车上

魔君随意地握着方向盘，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幕幕掠过。

他就像是想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在想。

看着这样的魔君，乐与霏的心中生出一种名叫“后怕”的东西。

好像……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将会离自己远去似的。

不会的，肯定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乐与霏摇了摇头，暗自想道。

这一天，两个人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小日子悠哉游哉的。

只是……他们每个人心里都知道，一切不一样了。

*

夜幕降临

乐与霏坐在椅子上，电脑散发出来的光芒衬得他的脸更加白皙。

半明半暗，就像是一块上好的美玉，光滑细腻。

乐与霏的手指不断地在键盘上敲动着，发出“啪啪”的键盘声。

【一个处在暴风雨中的人的自白。】

打完这个标题以后，他还是觉得不大过瘾，想了一想，把标题改成了另一幅样子。

【惊，一个男人，脚踏好几条船，意欲何为。】

乐与霏的手指顿了顿，还是觉得很不满，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不然……

正在他想东想西的时候，铃声响了起来。

“——叮铃铃”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开始震动，以一种不可见的速度移动着。

真烦！

乐与霏现在正忙着干正事，理都没有理睬过，直接把它挂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头发是刚洗的，还带着沐浴乳的味道，是一种的香桂花味，不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