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印象？对，就是她，她家正好住在同一个小区，她父母认出了我，拉着我去家里吃了顿晚饭。

饭桌上聊起这事，小姑娘的父母犹豫了一会儿，悄悄告诉我，曾经看到两个孩子一到周末就会被一辆黑色轿车接走，他们当时以为是去上补习班，现在想想可能有点问题。

我将新线索提供给警方，希望他们能继续调查这件案子，同时去了一趟精神病院，希望能再和安安聊聊。

但我没能见到安安，反而看到林器之的秘书在探望一个精神病人，我记得那个精神病人前不久才逃出医院砍伤了很多人。

我当时立刻转身离开，不想被秘书发现，但没几天他就联系了我，说林器之愿意见我了。我想，他还是认出了我的背影。

今天是林器之约见我的日子，本来是约在他的办公室，下午他突然改了地点，定到了医院。

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更没想到你会因此受伤。

程阳，对不起。”

周阙停说完，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只钱包，找出几张银行卡，全都塞进程阳怀里。

“我不知道怎么补偿你，这些你先收着吧。”说着他就准备报密码，却被一根冰凉的手指抵住了嘴唇。

周阙停顿了顿，惊讶地看向程阳。

程阳收回手，在手机上打字：『警察破案，证人被罪犯伤害，我们不怪罪犯，反而去怪警察吗？』

周阙停摇头：“这不一样，这件事本来和你没关系。”

有什么不一样的，程阳道：『他应该是早就调查过你的近况，对你最近接触的人一清二楚。在你跟他见面前夕，我正好出现在他面前，所以，他认定我们是一伙的，难道你还能去找他解释，跟他说我和这件事没关系吗？你觉得他会相信吗？』

周阙停往常很聪明，今天却走进了死胡同似的，特别轴：“我会跟他说清楚，他如果继续盯着我，也会发现我们并没有关系。”

程阳摇头：『有句话说得好，如果坏人觉得你在调查他，那你最好真的在调查他。』

害怕不能解决问题，程阳永远习惯于掌握主动。

周阙停一愣，若有所思：“这句话谁说的？”

程阳指了指自己。

周阙停：“……”

想了想，程阳又打字道：『刚刚听你说到那个精神病人，我想还有件事要感谢你。』

程阳告诉周阙停，那个精神病人砍人的地方，就是他原本要入住的酒店，要不是周阙停，他可能会和精神病人迎面撞上。

周阙停皱了皱眉，思考片刻，还是道：“总之你以后不要再和林器之接触，这个人问题很大。”

程阳望着周阙停摇头：『他这么明目张胆地搞我，我怎么也得报复回去吧。』

“我会帮你出气，但你不要管。”周阙停起身，“接下来我也不会再来找你了。”

『可你今天的举动已经让他进一步确定我们有关系，只要你接着查案，他就还会用我威胁你。』

“我会加倍小心，不让他发现。”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程阳站起来，看着周阙停的眼睛。

周阙停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再一次道歉：“对不起。”

程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看手机上刚打的字。

『这个案子，我要查下去，我有保护自己的办法。』

周阙停道：“不是我不信你。”他想了想，却没有说理由，只是把密码告诉程阳，留下银行卡就走了。

程阳去ATM机查了查，几张卡里的钱加起来有两百多万。

『我的宗旨一向是收了钱就要做事的。』程阳心中自言自语。

他当然知道林器之这种级别的豪富肯定很有势力，这案子既然和他有所牵扯，想要继续查下去势必要承担极大的风险，以他现在的力量无异于以卵击石。

但他还是决定尝试一下。

就当……看在钱的份上。

他没有选择求助蒋应辰，蒋总会为了他开罪多年的生意伙伴吗？即使这个伙伴并没有得到蒋总的好评。